他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江晚宁指着庆满,“你瞅你爹那样,需要我动手?”
“我过来的时候瞧见你们府里的人皆神情凝重,仆人神色匆匆且对陌生外人颇有敌意,且还有些人手里拿着麻布。”
“想来应该有大夫给你们说过,你爹命不久矣罢。”
“既然他都要死了,我还有必要下手?!什么都不做在外头等着他蹬腿即可,何必冒险过来多此一举?”
庆登语凝:“这……或许就是我大哥说的你有病犯病了就想杀人呗。”
江晚宁瞥了一眼庆满语气里带了着急,“先说好,金簪开气管呼吸的法子并不能维持很久。”
正常呼吸时会对空气中的杂质进行过滤,但若空气直接从气管里进去,那些杂质便无法过滤,会直接进入肺部。
打开时间越长,进入的杂质越多,若在肺部积累起来便会造成肺部受损同样有窒息风险及相应肺部病症。
“现在放了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还是这样压着我,你们只能看他死!”
手腕上的疼痛让江晚宁心神不宁,她悄悄从袖中掏出一支封闭止疼针给自己扎上。
“呵呵,或许你们两个好大儿就是想着要你们爹死?然后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的家业?”江晚宁出言反击。
这个庆登不惜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她,那她也不介意这般激怒他。
“你!”庆登一面担心庆满的情况,一面对现状无可奈何。
床榻上的庆满因呼吸通畅发出了一个呜咽声,庆丰冲到床边去看,“二弟,快看爹的脸色好些了!”
“并且他脖子金簪处并没有流很多血!”
“江姑娘说的是真的,她是在帮爹呼吸的!”
庆登上前看了一眼,想把金簪拔掉但又怕拔掉后会血流如注,加速父亲的死亡。
“现在我能过去继续给你爹治病了吗。”江晚宁道。
封闭针起效,她的手腕疼痛消失,换之而来的是麻木感。
庆丰拉住庆登,“你且让她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