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广场上,百发礼炮冲天而去,鼓乐端庄大气处处彰显出一个国家的威严和大凉帝的赫赫天威。
皇后今日穿的也比上次隆重许多,与大凉帝高坐在正座之上。
江晚宁抬眼望去,帝后皆明黄色龙凤袍,神色威严肃穆,端的是天家风范。
除了皇后外,其他妃嫔皆没有露面——这种场合只有国母可以出现。
太子跟着诸位皇子站在一侧,这些天他在朝堂中风华正盛,很得大凉帝赏识,在一众皇子间颇为显眼。
许多高官女眷都悄悄往他那边侧目。
江晚宁心想,若江晚歌看到这一幕怕是会气得冲上去,直接跟那些个贵女干起来。
在太子身后,是一脸不爽,浑身别扭的齐王,他本就有意与太子相争,这太子风头越盛,他越受挫。
来客的座位上,打头坐着一男一女,两人都十分年轻。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微凉,但那少女还穿着夏制的薄薄金丝纱裙,领口和肩头那块也堪堪的露在外边,一点都感觉不到冷的样子。
江晚宁看的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新做的立领长裙往身上拢了拢,她替那姑娘感觉冷。
再细看过去,那少女眉眼精致,行为举止不甚恭敬,甚至说是敷衍散漫都不为过。
坐在那里翘首观望,不知在看些什么,但能明显的看到她脸上的不屑和讥诮。
“那是和媛公主。”谢辰瑾小声的介绍着,“坐在她身边的是西越太子慕容甫。”
江晚宁轻声嗯着,顺着看下去,这慕容甫长得也算是俊朗,但两眼间的距离似乎有点宽,三白眼,看起来多了几分戾气。
他正脸上带笑的看着祭典官念祝词,走流程,不知为何,江晚宁瞅见他的笑就觉得很假,心里莫名发寒。
“你说的那个戴面具的国师呢?怎么没见着?”江晚宁把来客座扫了一圈,都没看到带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