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看不下去的,我们几个也是憋着,若没皇婶劝我们,也早都跳脚了。”
“不。”魏王谢季洋道,“老五的意思是,若我们三个人是皇婶安排着上折子,跟太子统一口风的。”
“那钟秀会不会是皇婶安排的那个适时跳出来给父皇台阶的人呢。”
心里的话被人说了出来,谢季同神色痛快了些,说:“没错,钟秀是宓月公主的驸马,而宓月是娴母妃的大公主。”
“咱们都知道的,皇婶之前给小意然补了心,治好了他的心疾,意然和宓月是姐弟,这层关系之下,皇婶能找到钟秀是很有可能的呀。”
谢云阳素日里闲散惯了,此时细想到这一层也是一个激灵着精神了起来,可转瞬他又摇头否认:
“若咱们能想到这一层,父皇也能,父皇肯定会觉得钟秀不实诚,是皇婶找过去要他为睿王府求情的。”
“这样做,不就相当于给睿王府给皇叔拉了结党营私的罪名嘛。”
谢季洋:“你结党营私会拉驸马?!”
谢云阳摇头,“不会,拉驸马也太……”
太滑稽了。
三人沉默了下来,结党最不可能找的就是驸马,可求情是能拉着驸马的,因为那是皇帝的女婿。
在这场与帝王的斡旋里,江晚宁所需要的不是有多少位高权重的官员皇子站在睿王府这边;
而是需要一个不甚重视的亲人来提醒一个帝王捡起那份薄弱的亲情。
“嘶,皇婶看着年纪不大,这洞察人心布局的手段比我们高许多啊。”谢云阳回过味后轻声感叹。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点了点头。
谢季洋道:“不如我们今个先不去睿王府罢,以皇婶的布置,咱们几个应该在此时与睿王府拉开距离,有隔阂才是。”
“方才我们在宫里被喜悦冲昏了头,得意忘形都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