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活了好一阵孩子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
“这是呛着羊水了。”府医道,“只能轻拍着靠孩子自己缓解过来,我这没法子。”
产婆前后上下的把孩子换了好几种姿势,都没把孩子给弄好。
青果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她劈手抢过孩子在自己怀里抖着:“怎么办啊,这怎么半天了都还呛着呢。”
“别别……”产婆急忙制止,“孩子太小,经不住这样晃的。”
“可不拍拍晃晃这羊水怎么出来?!”青果越晃越用力。
孩子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没到一炷香的时候,她怀里的孩子直接连手脚都不再乱挥了,了无生气的耷拉着。
“没动了……”青果抱着孩子神情恍惚,嘴唇微微颤抖着。
府医上前细细看了几眼,叹气摇摇了头:“夫人节哀罢。”
产婆亦瞥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孩子:“这个小的本来体格就小,再加上呛了羊水,几乎活不了的。”
她安抚道:“好在老大还好好的。”
“夫人别太过伤心了,这母亲伤心过度会影响奶水的。”
青果抱着孩子抖了抖,无声看向佩姑。
“娘……”她摸着眼泪。
府医和产婆见状退了出去。
婴儿床上的老大似乎感知到了弟弟的离开,扯着嗓子又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把青果给哭醒了。
她本身是寡妇,去之前的夫君有过一个孩子的,现在与张树能有一个孩子已经很不错了。
怀里这个看来是与自己有缘无分,既然这一世做不成母子那来世再聚也是一样的。
处于社会底层的人,能自己生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孩子对有些家庭来讲就像是小猫小狗,这个没了还有另一个,有就行。
佩姑把老大抱起来替换了青果怀里的老二,道:“青果,你想开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