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老爷是个文人,但府里的夫人是个母老虎,掌握着府里的库房钱财和下人的去留等大权,还特别善妒。”
“府里前些年都养不了小妾的,毕老爷每带个妾室回来,没多过久就会病死。”
“后来毕老爷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霓裳姑娘,这姑娘和毕老爷一样都是文人,成天抱着书画看个不停。”
“毕老爷最喜欢了,为了能保住霓裳的命,他特意买了外宅给霓裳姑娘住。”
“我和其他几个人就分到外宅侍候霓裳姑娘。”
“毕老爷每隔三五天都会在外宅留宿。”
“不过这毕老爷不知是命不好还是怎么的,真的不适合纳妾,这个霓裳姑娘养在外宅没两年,也染上病了。”
“约莫病了小半年,请遍了秋州府的好大夫,还是没治好,在去年春上的时候还是死了。”
“霓裳姑娘一死,我们这几个被派到外宅的人自然是要回去的。”
“可谁知那管家不要我了,说什么当初就是觉得我说话难听才把我调到外宅去的,硬是不收我。”
“我没办法才结了好几年的工钱,过来这里住的。”
芬娘说到这里朝江晚宁递了个眼神:“我说话很难听吗,也没难听啊。”
“前两年我还跟着霓裳姑娘学了不少诗词谚语呢。”
十七禁不住哼笑了两声:“你是会认字会谚语,但挡不住你不识好歹,说出来的话像喷粪,气人。”
芬娘扫着江晚宁的神色,瘪瘪嘴没说话,生怕自己再惹着她。
江晚宁听着她的叙述,想了想问:“那你为何会在秋水村附近落脚?”
“你家里人呢。”
芬娘道:“早没了,家人早把我卖到毕府当奴后就不认我了。”
“至于为啥要过来这附近……”
她神色微羞赧,像是被人窥探了心底的隐私秘密,“就因为那谁呗…”
“当时毕老爷找人给霓裳姑娘治病时,老是治不好,就觉得她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找他过去摆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