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论起来,俪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有我一份功劳,毕竟最才开始俪贵妃对孩子的态度你也晓得,那是抵触抗拒不想要的。”
“还不是齐王从外边找了冯女医,我日日在她耳边念叨着有孩子的好处,她才慢慢转变了想法,好生用药认真养胎的。”
“俪贵妃在延禧宫里的每一天我都是从早到晚的补品安胎药供起来养的,我有没有动手脚侯爷可以喊你的人出来问一问。”
赵能传继续盯着淑贵妃,冷冷道:“该调查的地方本侯一个都不会放过!”
“若淑贵妃当真清白,现下无需辩解只等本侯调查结果。”
“若今日之事另有他人指使,不管是谁不管对方位份多高,本侯就是搭上爵位也要将对方剥下一层皮!”
淑贵妃颔首:“身正不怕影子斜,侯爷想查延禧宫尽管查便是。”
反正她是没做过的,什么都不怕。
赵能传又扭头看了一眼昏迷的俪贵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争气的东西!”
说罢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他知道俪贵妃这边彻底没指望了,本就是年纪大的老女,身子不易有孕,经此一遭,怕是往后都不得生养了。
另一厢江太医与苏太医两人走出延禧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太医院,而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药箱子搁在一旁,对坐着相顾无言而又似乎有千言万语。
“老苏啊,俪贵妃流产的幕后主使——你心里想的是不是同我一样?”江太医率先问。
他从刚才知道俪贵妃受外力重击后就忐忑得很,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幕后人的名字,却迟迟不敢说出来。
苏太医愣愣地看着他,“应该、是的吧。”
两人像是交流了又像是没交流,他们皆沉默了下来,不知前路在何方。
“什么是应该,是肯定就是他!”江太医笃定。江太医笃定道:“什么应该,肯定就是皇上做的!”
“你想想当初皇上让我们二人给俪贵妃开避子汤的,后来俪贵妃自己要日日服药,皇上也是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