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生产宫缩之痛非常人能忍,倩云每每想喊叫时都会被产婆一声呵止,不得已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夫人,您别咬自己的嘴唇啊,奴婢给你那块棉布给您放嘴上咬,免得别咬着自个儿的舌头。”绿芜看不过眼去给倩云找棉布。
这会儿屋子里的人多而乱杂,一些平日里顺手的东西都不知道被挪到了哪儿。
绿芜好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到一块干净的棉布。
她刚把棉布折好,想给倩云拿过去时,双佩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说:
“绿芜,你快去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
“你家夫人浑身都汗湿透了,得及时擦洗身子更换干爽衣物才行。”
绿芜手里拿着棉布,眼睛往倩云处张望,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双佩往门外走,嘴里不断应着: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催热水。”
见到绿芜走远,屋子里的各人都在忙活时,双佩悄声走到产婆身边塞给了她一包银子,然后朝倩云做了个手势。
产婆是宫里的老嬷嬷了,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一点就透的。
她朝双佩点了点头,而后走到倩云身边在她大肚子上按了按:“夫人,您这还早呢。”
“女人身下得开十指孩子才能出来,您这刚两指,估计还得疼一夜呢。”
“什么?!”倩云两眼抹黑,差点绝望的晕过去。
这种五脏六腑被利刃搅碎般的疼痛她一刻都忍不下去,可现在竟还要让她疼一夜?!
这谁能受得了。
“嬷嬷。”倩云喘着气拉着产婆问,
“不是说有催产药么,还有什么止疼汤药。”
“我能喝么。”
产婆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催产药和止疼药是对胎儿身体有损害的。”
“一般是产妇出现难产或者血崩,这些快要一尸两命的情况下才会服用的汤药。”
“夫人您的胎像很好,胎位也很正,是用不上这些汤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