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表情有点不屑。

“就像网络销售一样。”

陈非凡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吴昊，“十年前，大家都不敢在网上买东西，因为怕被骗，也怕买的东西是假货，反正各种不相信。结果呢，你自己也创办了网络销售公司，还靠着网络销售发家致富，成了有钱人。对于这种现象，你怎么说？”

“……”

吴昊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觉得，这个陈非凡有点刁钻难缠。

“行，我再问得具体点，你是怎么认可网络销售的？”陈非凡抓住不放，步步紧逼。

“……”

吴昊脸色有点阴沉，有点不耐烦地说：“这是两码事，你既然想通过我的网络销售产品，就要按照我的规则来。我说顾客不认可，就是不认可。顾客们喜欢哪些类型的农产品，我比你清楚。”

“我就问一句，你自己吃菜吗？”

陈非凡盯着吴昊，质问道。

吴昊愣了下，皱着眉说：“什么意思？我当然吃菜，但是，我吃的菜都是大型蔬菜基地供应的，都是普通的类型，但是品质高，口感好，农药残留低。”

“这么说，你自己也是个顾客。”

陈非凡抓住吴昊的把柄，继续把他推向挖好的坑。

吴昊阴沉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说过，除了蔬菜是新品种外，我种植的这批蔬菜，还有神奇的功效。”陈非凡慢条斯理地介绍着，“相比于这种神奇的功效，口感好，品质高，卖相好都是次要的。”

吴昊扫了眼桌上的黄瓜，微微冷笑道：“不过是黄瓜而已，就算是改良的新品种，黄瓜还是黄瓜，难道还具备着海参的功效？”

“我说比海参的功效还神奇，你敢不敢信？”

陈非凡盯着吴昊的眼睛，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自信。

“当然不信。”

吴昊毫不客气地否定了：“就是个新品种的黄瓜而已，居然被你吹嘘成海参。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个骗子？你所谓的公司，也只是虚构捏造，子虚乌有的？”

“至于你身旁的这位秘书，”吴昊说着，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袁明月身上，依旧感觉很惊艳，“不会是你花钱雇佣来的托儿吧？”

沉默的袁明月皱着眉，忍不住开口说道：“我也很怀疑，你真的是一名成功的创业者？你这种接人待物的态度，太差了，跟你的身份完全不相符合。”

吴昊冷哼了声，没有反驳。

被袁明月直接抨击，他的脸面更加难看，事业成功带来的骄傲，几乎被打击殆尽。

“明月，把菜收起来，我们走。既然他不识货，没必要浪费口舌。”

陈非凡吩咐道。

袁明月马上把三种蔬菜收了回来，陈非凡取出一根黄瓜，放在了吴昊的面前，郑重说道：“看在你赴约的面上，给你留下这根黄瓜，有没有神奇功效，你自己会有答案。”

吴昊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陈非凡带着袁明月离开，走在路上，袁明月问道：“小凡，那个吴昊真的是老板？态度太差了。这样的人也能成功？”

“我看，他是受刺激了。”陈非凡淡漠一笑。

“我们就这样走吗？”袁明月有点不甘心。

“我相信，他会给我们打电话的。”陈非凡笑了笑，依然胸有成竹。

“为什么？”袁明月有点好奇。

陈非凡戏谑一笑：“因为，我给他留下了一根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