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一听王大根这语气,就知道王大根绝对不是胡说八道,而是手里握有真凭实据的,暗自咬了咬牙,额头上出了一层毛毛汗,整个人都感觉有些萎靡。
讲真,袁良跟郑原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到位,不过因为当初刚刚开始打拼的时候,郑原赞助过他一笔钱,后来自从有了第一次违法的事情后,郑原就一直拿这件事情要挟,没想到一做就是这么些年,好在宏运做到了业内第一,久而久之,袁良也不觉得帮郑原运一些违禁品是什么大事了。
不过现在当袁良知道有些把柄握在了王大根的手里时,他猛地醒悟过来,这种让人拿捏的感觉比死还难过啊。
连一向老子天下第一的郑原都被抽得被猪头似的,他袁良哪里还敢对王大根有什么不敬的啊,低声下气地说道:“王先生,大家都是生意人,以后少不了要合作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请王先生高抬贵手啊,王先生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一脸血痕的郑原恨得牙痒痒,但是也同样拿王大根没有办法,只得暗自隐忍,等到这一茬过了之后,再慢慢跟王大根清算。
“王先生,我郑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还希望你不要见怪,今天的事我愿意做出赔偿,只要你开个价,多少我都认。”郑原强忍着怒火地说道。
王大根听了两人的话,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想的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等过了这风头再慢慢跟我算账是吧?”
郑原和袁良同时一颤,脊梁骨寒气直冒,眼睁睁地瞅着王大根那一脸玩味。
王大根打量了两人很长时间,才冷冷笑道:“我原来在军队的时候见过很多人间炼狱,不知道多少人因为那些害人的玩意儿挺而走险,弄得人家破人亡,我的手上也不知道了结了多少这种牲口玩意儿。你们可能不懂的我的风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绝,既然今天撕破脸,我还要你们赔偿个什么东西?当然,我现在没有什么生杀大权了,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审判你们那是公家的事,而我,只负责让你们走头无路!”
如果是之前,听到王大根说这些话的时候,郑原肯定会笑掉大牙的。可是看看这一地要死不活的手下,再感觉一下自己跟猪头一样的脸,郑原知道这次摊上了一个他没办法解决的*烦了。原本他只以为王大根是香筱辣苑的一个伙计而已,现在看起来,他的实力早已经超过了寻常人的范畴,最关键的是,他手里似乎还掌握了许多对皇城坎不利的证据,东窗事发的话,他的皇城坎保不住不说,他郑原的后半辈子也算全完蛋了。
郑原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低声道:“王先生,真的要把事情闹到这么僵的地步吗,你要知道我郑原在都城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你这是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吗?”
“鱼死网破?”王大根闻言笑道:“你也配?”
话一说完,王大根牵着香筱霸气地从这间地下室走了出去,门外数十名手拿长刀的混混硬是让出一条道来,任由王大根俩人走到了尽头。
“对了!”王大根突然一转身,瞪着屋里还没缓过劲来的郑原,笑道:“如果香筱辣筱出了任何麻烦,你失去的可能就不止皇城坎了,当心还有你的小命!”
直到王大根和香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时,一滴冷汗才从郑原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凶光,不过已经比刚开始时萎靡了不少。
“郑爷,我们怎么办,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对我们两家来说一定是灭顶之灾啊!”袁良颤声说道。
郑原还被王大根的余威所震慑着,突然回过神来,将心底的那一丝恐惧给抛在脑后去了,他从十四岁就在街头跟人干架,十六岁第一次砍人,转眼四十年过去了,这些年他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难道会怕一个黄毛小子?
不得不说,王大根很厉害,可是厉害又怎么样呢?他自己不都说了吗,他就是个平头百姓,他拿什么跟自己斗?要知道,郑原可是有官家背景的啊,不然的话,他在都城这些年怎么可能这么顺风顺水呢?
一想到王大根那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话,郑原知道他们之间绝不可能和气收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其中一方被踩死为止。不过郑原坚信被踩死的那一方不可能是自你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