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上下听闻柳南依的死讯传出,便都紧忙着准备丧礼,而自南慕琛的暗卫接到他传的信火后便赶赴灵山禁地处,来接应二人。
其中一身着黑色长袍的刀疤脸男子自见了南慕琛,连忙单膝跪地负拳道:“属下护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刀疤脸男子抬眸的瞬间,目光落于南慕琛身后的柳南依,顿时面露讶色,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敛了敛心神。
柳南依瞧见了男子的神情,不由开口发问,“你似乎见到我很意外?”
南慕琛听了这话,立于这灵山禁地,眼神漆黑如墨,闪烁着激荡的锋芒,可转瞬他便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邪笑看向跪地的男子。
随后但听他说道:“起来吧,你倒是与本王说说外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刀疤脸男子起身,犹豫地看了一眼柳南依,随后思忖片刻,方才回道:“柳家上下正……准备郡主的丧事。”
“呵。”
柳南依冷声一笑,双目阴沉,眼神如刀,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开口,“她们当真是迫不及待了。”
南慕琛听此消息,止住了笑容,眉头轻轻一皱,目光落于刀疤脸男子身后的一匹马上。
随后他径直向前,嗖得一声翻身上了马,扯了扯缰绳,扬唇道:“飞鹰,何故前来只骑一匹战马?”
被叫做飞鹰的男子连忙再度负拳垂首,“王爷,大部人马马上就来,还请王爷……”
“不必了。”
南慕琛打断了飞鹰的话语,策马而行,弯腰一手揽过立于飞鹰身后的柳南依,将她带上了马,邪魅一笑,开口道:“郡主今夜宿在琛王府,务必封锁一切消息,可懂?”
飞鹰微微一怔,随后神色有异地看向贴得极近的二人,多是会意,连忙点头。
柳南依眉头微蹙,瞧见这飞鹰的神情显然是误会了她二人的关系,正待要解释,却见南慕琛急迅策马离去,只剩下在风中凌乱的飞鹰。
“我何时答应今夜宿在琛王府!”
坐于马上,南慕琛紧紧护着柳南依,听着她略带怒气的话,他只是轻轻一笑,并未表现出半分无奈。
直到策马行至禁地出口,他这才开口,“倘若你这个时候回去了,岂不可惜了他们为你准备的盛大丧仪?”
柳南依一愣,随后又恢复了往昔的冷静,思索这其中因果,不由说道:“先前在去落水阁的路上,你早就发觉那婢子并非皇后身边的人?”
南慕琛沉吟片刻,眉稍一挑,“皇后的确是有意前来灵山,只是前来之际被琐事耽搁,并未来灵山,又何来身边婢子邀你前去落水阁一说?”
柳南依眉头紧锁,她那时虽知晓单独让她一人前去定是有诈,可是何人敢这般胆大假借皇后之名请她赴约?
她瞳孔蓦地一缩,想起身在皇宫的柳千雅,恍若知晓些什么,随后开口说道:“既然都以为我死了,那么我也不妨在暗处静观其变。”
南慕琛听柳南依这一言,嘴角轻轻牵起,眼神中滑过一丝狡黠的目光,笑言,“这便对了,你藏于本王的王府,最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