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那头被吹干的红发,触手柔软,可能因为刚吹过风,发丝带着淡淡的暖意,透过掌心一直传到了洛白哲的心里。
“那我以后不气你了”洛白哲揉着火遥的头,轻轻说道。
火遥双手往前伸展,将半张茶几都占据了,头也跟着换个角度,似乎想找个最佳位置小恬一下,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洛白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两边的却嘴翘了起来。
洛白哲见了,往旁边挪开一点,将火遥搂过来,让她枕在自己腿上,又从沙发上拿了一张毛茸茸的毯子将她整个身子盖住,“睡一会,吃饭了我叫你”
“嗯……”收了收盖在身上的毛毯,闻着洛白哲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栀子香,火遥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的火遥退去了那一份张扬,潋滟的丹凤眼闭上时,尖尖的鹅蛋脸宁静得像一个初入世界的小孩。
将她裸露在外面的手塞回去,洛白哲拿起桌子上的书看起来,每看两眼,目光都忍不住往那一张绝美的睡颜投去。
书本写的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后,人们对整个世界的灰暗想法,但就着这张无害的睡颜,洛白哲觉得书中说的那些愤愤与不甘一点都不算什么,那些曾经触动他心底的词句此刻在他心里竟然引不起一丝波澜,满脑子都被火遥宁静的睡颜占据着。
洛白哲觉得自己可能魔障了。
自那天之后,火遥变了。
平日以懒散着称、每天恨不得睡到日上三竿的她竟然在早上六点就爬了起来,把在厨房坐着早产的花儿惊了一蹦,使劲揉眼,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要不就是火遥梦游了。
“早!”穿着一身运动服朝火遥花儿打了个招呼,拉开冰箱拿出一瓶水喝起来,冰凉的水由口腔滑入腹中,将脑海里的瞌睡虫都赶跑了,半瓶水下肚,火遥又在花儿的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出门了,只丢下一句:“我跑步去”
良久之后花儿才回过神,看了看桌子上那半瓶水,冲着半个身子已经出门的火遥叫到:“刚起来不能喝冷水,会拉肚子的!”
火遥在学校的不良作风在洛白哲的压制下本来就收敛了很多,现在更是安安分分,就连上课都不偷懒睡觉了,拿着本笔记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张一娜和池杨一见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又要想到什么整人的想法了,特别是张一娜,一见火遥在纸上唰唰动笔的样子就兴奋异常,最近实在是太安逸了,她都快被憋出病来了!
然而左等右等,张一娜愣是没有看到火遥来找她商量。
难不成是打算自己独干?
那可不行!
抱着这一种想法的张一娜忍不住去瞅火遥手里的纸张,只见一张张白纸上面画着的都是看不懂的图案,图案旁边写着稀奇古怪,看都看不懂的字符。
又画好一张的火遥抬起头,见张一娜站在跟前盯着她手里的纸看,摆手道:“不是整蛊捣蛋计划,我画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