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心事重重的池杨抬起眼,好像没明白张一娜的意思:“什么?”
张一娜撇了池杨跟前的粥,说道:“你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的粥看,不是对做粥的人有仇?”
“呃……没有”池杨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冒着热气的粥,却并没有喝。
张一娜忍不住腹诽:不是被秦袅嫣的事情打击到,一蹶不振了吧?
偷偷瞄了一眼池杨,张一娜越看他沉着脸盯着跟前的粥发呆,越觉得煞有其事,想着待会要不要带这‘失恋’的人出去走走。
思考之间,火遥已经快速洗好澡,拖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楼来了。
洛白哲见她搭在毛巾上还滴着水的头发就皱眉,“怎么又不吹头发就下来了?”
“这不是都在等我么”火遥坐到他旁边的凳子上,瞧了池杨一眼,“我再不快点池杨不得上去索命啊”
池杨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明显有话想说又碍着有外人在不好开口的表情,和火遥对视良久,见她不躲不闪,目光坦荡,池杨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火遥这性子死犟,拦肯定是拦不住,只能想别的办法。
想到通这点的池杨收起一张苦瓜脸,对火遥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在外面有危险,在屋子里随你怎么折腾”受伤了不是还有秋聆的治愈术么,就像火烈经常说的那句气话:要摔断了腿最好,省得她到处蹦跶!
池杨妥协的口气没跑过火遥的耳朵,她一手撑起下巴,笑嘻嘻道:“摔断了腿最好,省的我到处蹦跶是吧,我哥这么多话,你怎么就但学了这一句最俗的呢?我更喜欢翅膀硬了管不住那一句的,你说来听听,能照着我哥的语气最好”
火遥是想火夕和火烈了,他以前最讨厌火烈的耳旁风,现在却非常想念老妈子一样的念叨,还真是离开家不知道家好。
闻言,池杨抬头翻了个白眼,“吃你的早餐”他也知道火遥是想智之国了,但不是火烈,也不值得火遥冒生命危险去替他扭转命运。
得不到满足的火遥不满地看了池杨一眼,低头喝粥。
她身旁的洛白哲站起来,抽出搭在火遥肩膀上的毛巾,细细为她擦着头发,动作非常熟练,火遥也是自然地低头喝粥,似乎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妥。
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模式,觉得怪异的只有张一娜和安子阳。
张一娜瞪大了眼睛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个人,心里想过一万个可能,最后想起火遥好像和洛白哲是住一起的,一万种可能就排除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只剩下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在她心中徘徊,顿时心中波涛汹涌。
安子阳脸倒是没那么显露,但是内心的波涛不比张一娜低,两个人如此亲密无间,他能想到的也是同样一种理由,激动又愤恨的的心理久久不能从他心头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