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山间玩了吗？”莫忧兴奋问道：“在山间里奔跑，去抓兔子，抓野鸡和狐狸”

“可以”莫问天答。

“那可以下水玩吗？去那种冰冰冰凉凉的泉水里玩”

“可以”莫问天语气依旧温柔，程橙死后，他所有的温柔都放到了莫忧的身上。

莫忧兴奋地高呼起来，开心地搂着莫问天的脖子：“太好了！”

她自从记事起就被限制了一大堆。

不能大步走路，因为摔了不容易好。

不能出门太久，因为风吹久了就会感冒。

不能碰冷水，因为冷水湿气重，碰了会骨头疼。

不能和玩的太疯，因为汗出多了会发烧。

她甚至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因为别的孩子太小，一不小心就会将她碰到，她太脆弱，不能受一丁点伤，受伤之后不容易好。

太多太多不能，多得莫忧已经数不起来了，长这么大除了爹爹和身为奶娘的箐姑之外，她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就连最喜欢的山间景色也只是偶尔才能来看一次，每次还要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无法触摸道树叶上的露珠，也无法真真切切走在山道上一回。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这么过了，可是今天，爹爹告诉她只要在等两年就可以走出房门，走出爹爹结界以外的地方，可以肆意地在山间奔跑，在水中嬉戏，还可以去触摸冰凉的雪花，透明的霜冻！

一想到这些的莫忧，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久久搂着莫问天的脖子不撒手，兴奋得不得了。

莫问天拍着莫忧纤细的背，听着她口中说着将来想去做的事情，心里一片柔软，看向远处的目光也越来越坚定，夹着一丝深沉。

“爹爹！”莫忧从莫问天怀中退出来，语气中还夹着兴奋：“我可以去找刚才那个姐姐玩吗？”

“你喜欢她？”莫问天将她蹭乱的头发往后拨去。

“喜欢”莫忧点头，“她长得好酷，笑起来好好看，像是山间的精灵”

莫问天笑了笑：“第一次见你对人表现得这么亲近”

莫忧也就是在他跟前活泼些，在其他人跟前都很沉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甚至对将她奶大的箐姑说话时都带着三分的沉稳。

莫问天知道这是因为她从小身体不好的原因，小时候怕她磕着碰着，什么都叫她轻手轻脚的，以至于她现在对人都是有一股子沉稳，对此，莫问天虽然有愧，但是却不阻止。

身体健康最重要，其他都是次要的。

可是今天，小大人见着火遥时竟然用撒娇的语气求抱，这是莫问天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