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壶好茶吧,有劳了。”果然是庆河君的声音,野原对着女招待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屋内。
屋内的眼光很充足,带着一丝的慵懒和温暖,屋外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温泉池子,再边上是一道翠竹做的围挡,能听到围挡那边的公共温泉池子里人们的说笑声,清晰的厉害。
原来刚刚自己和那几个记者说的话都被庆河君给听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野原不由的有些促狭的对着坐在爱桌前一脸笑意的庆河说道:“庆河君原来不是喜欢富婆而是喜欢年龄大的啊。我以为这只是小说里才有的癖好啊!”
“你知道的,身为议员一定要善于倾听民众的呼声,我可是在这边听到大家都喜欢看我被什么有钱的老富婆欺骗和折磨,所以不是虚心的想要问一问哪里有门路嘛,这样那几位以后的选票就肯定是我的了。”
庆河一边一脸正经的开着玩笑,一边示意野原坐下。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或许你可以问一问同样身为富婆的宾田小姐,他肯定认识不少多金又年老的单身富婆,或许庆河君能抓住机会也说不定。”
野原毫不拘束的坐下,从和庆河认识,到一起找町田教授研制毒剂的解药,这一路来,他已经和庆河培养出了一种类似于队友的情谊。
只是最近庆河刚好处于舆论漩涡的中心,野原除了在审核稿件的时候把对庆河有负面影响的稿件拦下来以外,也一直盯着整个事情的发展,但是并没有主动联系庆河,因为他觉得自己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如果有需要的话,庆河应该会直接来找自己。
所以虽然没有频繁的见面,但是两个人的默契却一如既往,这在两人刚刚的对话中,已经完全的感受到。
“所以这件事真的没有问题吗?”野原坐下来,没忍住还是问出来自己的疑惑,虽然刚刚在那些人面前替庆河出了一口气,但是并不能减少他的担心。
尤其是看到那些烟花公司的卡车之后。当然他并不相信庆河已经自暴自弃,但是他怀疑如果真的出现了很荒谬的结果,那么庆河很有可能是在野党拉出来的背锅的人,也就是他是迫不得已。
“你真的不是被在野党拉出来当替罪羊的吗?”野原有些疑惑的看着庆河,本来今天他来到武器展示的现场其实是为了看能不能帮到庆河什么忙,当然他知道自己身为一个记者的能力没有多大。
但是只有到了现场才会心安一些。
他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在野党这一次玩砸了,所以拉来一个不怕死的新人议员来当背锅侠。这在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新鲜的操作,反正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人负责,至于负责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直接责任人就不一定了。
这是野原看见庆河之前的想法,但是当他看见庆河之后忽然觉得这件事似乎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因为庆河君脸上的表情还是记忆里的那种胸有成竹的淡然和冷静。
那种笑容不是装腔作势可以做出来的,那是一种骨子里的自信的自然体现。
这就让他更加的困惑了。
“听说你们中间可是对于今天的发布会开了赌局的,压我成功的可是一比一千啊。如果野原没有压我成功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当然你得钱包会更伤心。”
庆河说的是事实,其实只要是有噱头的大事或者是比赛,一些灰色产业就会望风而动,而这次更是在媒体界和政界都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当然看热闹的很多,押注在庆河身上的却很少。大家似乎都不认为这件事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因为要是真的有那种很厉害的秘密武器,在野党应该早就拿出来了,而不是拖延到现在。
现在拿出来的肯定是个冒牌货,而在野党和村正派的人早就盯着这一点,就等着今天晚上在各家媒体面前戳破这个丑闻,让鸠山派和远山成间派从此抬不起头来。
所以但凡有些内部消息的人都不会押注在庆河身上。
野原虽然不知道庆河问这个做什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当然是押注你能够成功的展示出秘密武器,顺利解决这件事情,证明在野党没有撒谎。”
“那你押了多少?”庆河忽然很感兴趣的问道,眼睛都在发着光。
野原有些无奈:“一万块。”说真的,他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激动了,虽然他相信庆河,但是一万块还是有些多了。但是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庆河君这件事确实让他很愤怒。
于是一时冲动加上刚发的工资,他就把一张一万块的大钞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现在想起来除了手拍的有些疼,心更疼。
“那野原君可要请我吃饭啊!”庆河神秘的笑了笑,一副你赚到了的样子。
一比一千的赔率,下注一万,要是赢了,那就是——一千万!
野原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口渴,怎么女招待还没有把茶送来。
“这么说庆河君已经把要展示的武器准备好了?”
“没错。既然要展示,肯定是准备好啊!”
“那武器在哪里?”
“就在这里啊。”庆河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