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是这么劲爆的问题,如若是别人怕不是早就愣住了。
也就只有苏菁能够直截了当,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应下,“我记得。”
“你就不怕我听见了这个答案,直接将你给杀了么?”T先生说道。
苏菁却格外冷静地说,“我相信温蒂的父亲不会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呵呵呵。”
男人的笑声从喉咙之中传出,倒是带着浓浓的一股味道,让人觉着就像是喉咙之中卡了一口痰似的。
对方的视线落在苏菁的身上,随后摇摇头,“你倒是一个聪明的人,只可惜,这脑子用错了地方。”
“是么?”苏菁反问。
T先生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鱼竿,一只鱼儿就这么被钓了上来。
“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苏菁老老实实地回答,“之前不记得了。发生过车祸,我对于当年的记忆都是若有若无的,后来回家去找到了那份日记,这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温蒂是谁,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
T先生又一次挂上了鱼饵,将鱼钩丢入河流之中,“那好,我想要从你这边知道一件事。”
苏菁朝人看去。
T先生说,“说说吧,当年你和我女儿的故事。”
苏菁沉默。
她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么一个问题。
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会直接质问当年自己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死温蒂,还是质问自己其他的内容。
但这一开始而来的却是直接让自己说起之前的故事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好。”
苏菁应下。
墨煜承就站在苏菁的后面,一只手搭在苏菁肩膀上防备着对方突然出手。
T先生淡淡地瞥过墨煜承,“你也坐下吧。你这站着,真以为我这边,要是想对你下手的话?你能够有所抵挡么?”
这么一句反问的话语让墨煜承眉头紧缩。
苏菁却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努了努自己旁边的位置,“你坐下吧。”
墨煜承沉默着坐下。
“我和温蒂……算是一开始的不打不相识吧。”
“我是从城市里面回去的。因为母亲要待产,再加上确确实实父亲没有经历照顾我,而不得不转入农村之中。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人会用仰慕的目光看着我,反倒是都觉得我在说大话,在说笑,嘲笑我,嘲讽我。”
苏菁笑着摇摇头,“我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异类,我只能够被他们所欺负,所欺辱。”
“温蒂是一个朝着我递过来橄榄枝的人。”
苏菁的声音很平缓,她就像是再说着当年的一些事情。
她没有冗长地去叙述两个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时怎么不打不相识的。
反倒是极为简单地选择了一些较为明显的事情来进行描述。
“您所送过来的那个八音盒,我想起来了。当年这东西在我们那个地方可算是稀罕物件。温蒂和我说了很多次,我都没舍得送给她。因为我自己也只有一个。”
“后来,我在她生日的时候想要送给她。但是却……”
苏菁笑了笑,“却被我听见了,她只是和别人一起嘲笑我,只是想要看我笑话。我格外愤怒,直接转身离开,不愿意听她半点的解释。”
“但是我不知道,这只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她解释了。”
“要是我知道的话,当初也许就会停留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