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宋宪低声呵斥着,却没有阻止校尉继续说下去意思。见状,校尉心中也已经了然,于是放开胆子劝说道:“将军,吕布此人反复多疑,原本陈宫和陈登的分兵计策是我们唯一能够守住徐州的机会,结果他却多疑陈宫,还自作聪明让张辽和高顺领兵出城骚扰曹仁,使得张辽被擒。
依我看,这徐州城多半是守不住的。如果等到城破之时,再想这些恐怕就晚了啊。”
看到宋宪不言语,校尉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们不如趁着现在徐州城还未破之前早做打算,否则一旦城破之时,吕布依仗自己勇猛无敌即便投降了,多半也能够在曹操麾下继续领兵为将,可是将军倒时恐怕就难保如今的富贵了。”
宋宪瞥了校尉一眼,沉声道:“言以至此,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校尉愣了下,有些紧张地说道:“将军,您还是多做打算啊。”
“莫要再提此事,否则以通敌论处。”宋宪低喝一声,怒道。“下去!”
眼见宋宪态度如此坚定,校尉也不敢继续多说什么,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军营,一路上避开了周围的人群来到了城北的一处茶楼中。
此时,王勋正坐在一间茶室里等待着。
“失败了?”
“将军。”那校尉走进屋子向王勋抱拳一礼,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说道。“我家将军也不知为何,本来跟他说起早做打算时,他似乎还有些意动,结果我按照您交代的话说完后,将军他不仅没有心动,反而令我不许再言,否则就以军法从事。”
“哦?他是怎么说的?”
“将军说,莫要再提此事,否则以通敌论处。”校尉苦着一张脸,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平日里吕布总是疑心将军,将军如今却要为他卖命。”
王勋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淡淡地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家将军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斩了你?要说你那番话即便不治你个通敌的罪名,至少也要治你扰乱军心。”
校尉愣了下,悻悻地说道:“我乃将军的亲信,他怎么可能救因为我说的这些话就治我的罪。”
“那可未必。”王勋倒了杯茶递到他的跟前,说道。“即便你是亲信,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说的,特别是怂恿他投降这种事情,但凡说出口,你脑袋现在已经搬家了。”
说着,王勋笑了一声,问道:“你家将军若是真是要给吕布卖命,当时就该把你砍了,以正军法,顺便还能收拢军心。”
校尉思索了片刻,疑惑地说道:“莫非,我家将军也有此意?”
“当然。”王勋淡淡地说道。“所以他是将军,你是校尉。即便你是他的亲信,他又如何保证你不是故意在试探他?如果当时他跟你直接谈论此事才有古怪。”
校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连连说道:“言之有理,多谢将军指点。”
王勋笑了一声,说道:“指点谈不上,徐州城破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吕布无论是降还是逃跑,他总归也能够保住富贵。只是你们为他出生入死,城破之时,能否保住性命都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