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笑话的。”赵芙苗摇头,想了想,放下糕点开解她:
“不过是一点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二王妃整日里事情多着呢,哪里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在心里,时间久了就忘了。”
可别回去就因为被赵苁蓉打了一巴掌闹自杀,这可就不好了。
赵芙苗微微叹了口气,自己来做什么好人,没个本事还揽事上身。
看不清自己说的就是自己这种人了。
“妾身省得。”林梓媛点点头,她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在夫家她也是帮着丈夫一起料理生意上的事,更刁难的事情都遇到过,最多不过是带着钱财换个地方重新做生意。
大宋那么大,虽然说二王爷是皇子,可他也不可能在所有地方都有人的。
最差的结果,林梓媛觉得不过是带着家人钱财去海外做生意,过了一二十年,皇权交替稳定下来,在考虑回来的事。
再说了,赵苁蓉是王妃,她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妻,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就算林梓媛记在心里,又能如何呢,这种事情只能是自己咽下去。
“三嫂,原来你在这里啊。”
两人正说着话,林钰柔突然一溜烟跑过来,刚刚陪着几位夫人掷花,输了好几回。
几杯甜酒下肚,脸色已经微红,这会一身的酒气,看得身后的玉翡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摔了。
“你怎么过来了?”赵芙苗按着她让玉翡拿湿帕子给她擦脸醒酒,亲手泡了杯浓茶给她。
“你这东道主去陪她们去,我这里难得落个清闲安静。”
“她们玩着呢,我就不掺和了。”
林钰柔摇摇头,意识都有些晕乎乎的,艰难地喝完一杯茶,清醒了一些,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开个宴会这么累的,以后我都不邀请这么多人了。以前我和母亲去参加别人的宴会还不觉得,玩玩闹闹的十分尽兴,这回轮到自己做东了,才知道有多累。”
“你啊。”赵芙苗听着她这孩子气的话,顿时失笑,这样的宴会,以后怕是多着呢,怎么可能会少。
除非元侒彻底与那个位置无缘,不过他选择经商,和那些商贾之间的来往,也是不少,作为元侒的妻子,自然也要应酬的。
“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做东了?”赵芙苗抛开那些念头,自己都没抽、身出来,还、操、心别人。
“这不是元侒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做胰子的方子,拿去宫里给父皇,父皇觉得没什么用处,他就想和其他人一起做这个生意,我想着正好一起将他们的夫人也邀请过来,第一次做东,什么都不懂。”
林钰柔按着额头缓了缓,转头看着林梓媛:“你也在这里啊,怎么不去和她们掷花,我记得你挺会玩这个的,那边热热闹闹的,做什么陪着三王妃嗑瓜子,她就知道吃东西。”
“在这里挺好的,掷花玩得多了,没什么意思。”林梓媛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
“堂姐说的胰子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林钰柔让人拿了几块过来,灰白色的胰子放在木盒子里,四四方方的一块,看起来十分朴素。
只见林钰柔将手帕沾湿了水,拿着胰子揉搓两下就起了细细的泡沫,再揉搓一会,帕子全是丰富细腻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