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知道她想什么，见她还是不肯去歇息，便道：

“王妃应该不会出事的，再说若是真的换一个王妃，姨娘怕是要吃苦头呢。”

张玉娇苦笑，也是，赵苁蓉虽说张扬，之前到底顾忌着肚子，不敢发货，也就使些小手段罢了。

若是换一个心思深沉的，自己的苦日子才要开始。

“罢了，不说她了，去歇息吧，我困了。”

说完，张玉娇就合上窗户，转身去里间。

小红伺候她睡下，只留下一盏蜡烛，自己拿出被褥守在床边。

东院这边，赵芙苗伴随着赵苁蓉的惨叫，愣是小小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稳婆急忙忙跑出来：

“胎位不正，大人小孩只能保一个，快点决定，晚了两个都有危险。”

守在门口的丫鬟把这话传过来，赵芙苗咬了咬嘴唇。

这事情闹的，自己又不是她爹妈，怎么做决定啊。

想了想，干脆进了产房，小满拉都拉不住。

走到门口，见那产婆神色有异，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她：

“你不进去？”

“啊？”

那产婆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进……进去……”

“那边带路吧，我身上凉气中，怕冲撞了二王妃，有你带路，想来好些。”

产婆顿时就慌了，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心里急得不行，面上却还算镇定：

“奴……奴婢身上脏，先去洗洗。”

赵芙苗顿时就不满了：“不是说要尽快决定大人孩子保哪一个？再说，你是刚出来的，能脏到哪里去？”

旁边小满靠不住赵芙苗要进产、房，转头看这婆子眉眼一个劲的转悠，顿时竖起眉毛：

“你这婆子怎么回事，人命关天的事，竟然还只顾着其他的。”

说完，就让院子里等着的粗使婆子把人绑了：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还是等二王妃处理吧。”

赵芙苗见那婆子嘴巴被堵严实，也没心思再关注她，转而快步走进屋子里。

进了产房里，血、腥、味更浓了，熏得人很难受，又不通风，那味道简直了。

赵芙苗转过屏风，看着床边一盆盆血水就哆嗦。

“不用多礼了，照顾好二王妃就是了。”

赵芙苗挥手制止了那些产婆丫鬟行礼，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精神恍惚的赵苁蓉，直接开口：

“你难产了，要保谁？”

赵苁蓉没回话，显然是没听到，赵芙苗让人捏着她的嘴巴，愣是给她灌了一碗参茶下去。

等她有意识了，又恢复几力气哀嚎，又问了一句：

“大人和孩子你要保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