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做是她，她也愿意选择书墨，而不是一个王妃，王妃嘛，这个不行，再换一个就是了，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

不过现在自己去了西北，也不知道那边有些什么能做的。

上京的铺子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到了西北，她还是想看看有些什么生意能做的。

游牧民族嘛，反正不是养马，就是养羊，马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赵芙苗是别想了，马不是那么好养活的，不过羊还是可以考虑一下。

羊毛衫、羊毛被什么的，这玩意在后世都贵的出奇，这个时候拿出去，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

心里想着事情的赵芙苗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形象，倒是旁边的赵茴莹看着她三姐姐的样子，也学着赵芙苗的动作，躺在软榻上瞧着二郎腿，学着晃了晃脚，发现不对劲，坐起来，把鞋子脱下来一般挂在脚上，一晃一晃的，一时间，就看见两只鞋子在空中荡秋千了。

晃了一会，赵茴莹又扭头去看赵芙苗，看见她嘴里的撒子，也让红枝给自己拿了一根过来，正要往嘴里塞，被红枝一把、抽、掉了。

“姑娘，你刚刚吃了许多撒子，这会可不能再吃了，一会晚膳该吃不下了。”

听到这边的声音，赵芙苗这才睁开眼睛看了赵茴莹一眼，瞬间坐起来，赵茴莹不解地看着她，学着她三姐姐也坐好了。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相顾无言。

“三姐姐。”

良久，还是赵茴莹先开口，伸直盘着的腿，在腿、上揉着，因为紧张微微抿着唇，看起来也颇有书香小、姐的气质了。

“嗯。”

赵芙苗视线飘到红枝手中的撒子上，轻飘飘道：“少吃点，上火。”

“嗯。”

赵茴莹乖乖的点头，见她三姐姐老实地躺回去，也不跷二郎腿了，自己调下软榻，从箱子里找出绣篮，看着上面已经绣了一般的兰花，继续剩下的一半。

赵芙苗看了一看，她的女工才开始学，每一针都歪歪扭扭的，偏偏赵茴莹似乎有强、迫、症，想把它们掰直，最后的结果就是，总有一块地方鼓鼓的，就仿佛一枝笔直的梅花，十分突兀的长了个瘤子。

“不想看书？”

赵芙苗想了想，她记得自己给赵茴莹请了几个女先生回来的，之前在王府，不去二王府的时候，大多数时候，赵茴莹都是跟着女先生识字。

虽说这次那些女先生因为家中亲人都在上京，或是上京附近，都是选择拿了遣散费，没有人跟着过来，不过赵茴莹学的东西应该也不少了。

至少《三字经》和《千字文》都学过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