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苗才不管她怎么想的,自己一个劲的哼着,哼到一半,就像卡壳的磁带一样,反反复复的哼着那一句,后面的死活想不起来了。
赵芙苗睁开眼,眼里有些失落,自己来了大宋一年多也将近两年了,对后世的印象越来越淡了,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现代的那些记忆是不是真的。
现在她还能记得的,也就是高楼大厦、飞机火车和互联网、电子产品,这些特征明显的刻在记忆力的,细节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刚来那会,她还能想起来大伯娘,现在倒好,一想起亲戚朋友,想的最多的就是早就去世的奶奶,但是奶奶长什么样子,她也忘了。
奶奶是个小脚女、人,走不动路,一双小脚永远是藏在裙子底下,从来不会露出来,而且这辈子出了爷爷,大概也没人看过她的脚长什么样。
想起这个,还是她在家眷里看到不少女子走路姿、势十分别扭,才想到的,她们大概是习惯了缠足,之前皇上下令、禁、止缠足,这些人大概是不想给家里添麻烦,亦或是家中长辈、丈夫要求之下,放了足的。
几年、甚至十几年习惯了小脚,一朝放开,哪里习惯得了呢。
赵芙苗在她们脸上看到了迷茫,每次不得已下来都不愿意走动,因为觉得难、堪,这种大概就是一辈子被教导以夫为天的女子,一旦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那个框子,就茫然不知所措。
想到这个,赵芙苗突然觉得大华国的九年义、务教育,简直是不能更明智的做法。
至少只是足够普及,大家都不是文盲,不用被人固定在条条框框里,什么都不懂。
她觉得这个应该可以有,反正西北那边嘛,常年有小战、争什么的,想必学堂也不多,毕竟大家的命都别在裤腰带上,哪有什么先生愿意去这种地方教书,别把自己的命教进去。
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好好计划一下,赵芙苗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去做的,只能交给元修。
就是不知道元修是怎么想的了。
毕竟他一开始就是这个、guo、家的上层,所接受到的教育,就是愚民才不会对自己的命、令进行反驳,因为只要你说,他们就信。
像那些想得多的……
啧,不提也罢,赵芙苗之前去溜达的时候,也听了一耳朵,说是哪里、爆、发了起、义、军,那里明明风调雨顺的,就因为之前皇上下令、禁、止、缠足,这些人就觉得危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也不知道那颗脑子是怎么长的。
赵芙苗怀疑那些领、导、人,脑子里怕不是个蜂窝,全是洞,一捅就漏风。
后面的结果怎么样,她没听到,被元修叫走了,为此赵芙苗还跟他生了一阵子气。
这一路上无聊得很,就靠着这么一点八、卦聊以度日,元修还打断她的兴趣,简直跟用针扎紫薇的容、嬷嬷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