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封平在大营里举办了宴会,元修作为监、军,又是王爷,自然备受关注,来给他敬酒的人不要太多。
宴会没起什么波澜,亥时末就结束了,元修喝得也不少,从大营出来后,坐着侍卫赶的马车往城里走。
结果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刺、客,昨晚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或多或少都喝了点就酒,自然比不过有准备的刺、客,元修一时不察中了一刀。
好在他们离城门不远,一个侍卫摇起了马车上的铃铛,惊动了凉州的守卫,那些刺客只好先行离开。
元修去林大夫那里包扎好后,看着天色不早了,只好在衣裳上熏了烈酒掩盖身上的血、腥、味。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没想到今天赵芙苗一巴掌拍在了伤口上,他实在没忍住抽了口气,没想到被赵芙苗察觉了。
赵芙苗听完也不吭声,好半天才幽幽地躺在被子上,看着帐子顶,就在元修担心是不是吓到她了,突然道。
“王爷不跟我说,还是觉得我没用会添麻烦吧。”
元修张了张嘴,赵芙苗拉着被子裹在身上,声音闷闷的从里面穿来:“王爷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不能为元修排忧解难。
否则元修为什么宁愿选择隐瞒自己,而不是跟自己说清楚?
赵芙苗这会十分茫然,她之前也隐隐听到有人说自己这个三王妃一天到晚的做吃食,也不出马车、帐篷,又不跟各位夫人联、络,一点都不称职。
那会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管,自由自在得很,不用像她们一样到处钻营,就为了自己的丈夫前途光明。
还不定有用呢。
结果现在一看,赵芙苗觉她们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确实不称职,没身材没脸还没好用的脑子,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能做三王妃呢?
是因为赵明朗,再加上上京没有适龄女子,可不就让自己捡了这个漏吗?
若是有的选择,皇上应该是看不上自己的,说白了,自己不过是凭的运气。
而且还不是自己的运气,是赵三小姐的运气。
赵芙苗一整天都不愿意说话,敷完眼睛,随口吃了点粥,就坐在椅子上发呆,连想来闹腾的一鹅三狗,都不敢来打扰。
如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陪着她坐了一天,当天半夜,赵芙苗就发起了高烧。
她的意识很朦胧,仿佛隔着一层水,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有人抓起了自己的手,感觉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是谁。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
赵芙苗睁开眼睛,入眼的事自己租的单间,进门左边摆着一张铁床,床脚的栏杆上,堆着满满的衣服,并排的简易衣柜里空荡荡的
床头旁边放着电脑桌和椅子,电脑还是开着的,上面有自己才写了七十多个字的稿子。
电脑右下角的企鹅蹦跶的正欢,不用看她也知道是编辑的消息,肯定是催稿的,因为这世上也就只有编辑会找自己了,其他人早就忘记了自己这号人。
赵芙苗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房间,一时间有些迷糊,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还是说大宋的一切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