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辰在凉洲就这么两个亲戚,张锲身为他的姐夫,中秋节这样重要的节日都不知道把人看好了,以后还能做什么?
被元修念叨的张锲头顶水盆,老老实实的蹲在台阶上,看着在自己面前指着自己絮叨的妻子,心里不由的苦笑。
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弟弟是个什么德行,那就是一批没上缰绳的野、马,被说一个没看住,就是你把眼珠子贴在他身上,他也能给你跑了。
梁香香骂累了,让人给自己办了张凳子来,坐在张锲面前:“夫君,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两个人都看不好呢?”
说完,不等张锲反驳,又继续自言自语:“夫君这样,元、帅怎么会放心将事情交给你呢,依妾身看,夫君还是赶紧退回来吧,免得上了战、场,连敌我都分不清。”
张锲:……
张锲心里苦啊,这会梁香香在气头上,自己自然是不能接话的,上次自己没忍住反驳了她一句,好家伙,梁香香就闹着要拿白绫在大门口上、吊了。
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
都怪老丈人,如果不是老丈人的错,自己也不会第一眼看到梁香香,觉得在书房研墨写字的梁香香是温柔贤惠识大体的女子。
自己欢欢喜喜的迎娶回来,还没到回门呢,自己就不敢再觉得她温柔贤惠了。
“夫人……”
张锲张了张嘴巴,话还没说呢,梁香香就瞪着眼睛看过来了,心里一虚,头上的水盆差点掉下来。
“那个什么……我带人出去找找?”
“凉州成就那么大,他也去不了什么地方。”
梁香香一想,也是,自家弟弟是个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纯粹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只要去那些看美、人的地方走走,指定找得到人。
不过……
梁香香冷笑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这家伙去找过梁子辰那倒霉玩意几次,该不会是自己想去找美、人了,这才把人放出去的吧?
越想,她越觉得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眨巴两下眼睛,顿时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夫君,你是不是嫌弃妾身了,不然为什么要放弟弟去那种地方,你去找他的时候,正好能顺便找个美人陪伴!”
张锲被她嚎了一嗓子,只觉得耳鸣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不是,她是怎么想到这上面去的?
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扣上这么一顶大锅,张锲十分怀疑,梁香香是和梁子辰说好了的,就是为了给她找理由罚自己。
张锲觉得自己真相了,而且十分委屈,自己对梁香香还不够好吗?
家中大小事情都是她做主,自己一概不管,脸府上的丫鬟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什么都依着她,怎么还看自己不顺眼?
“我怎么会嫌弃夫人呢。”
眼见着梁香香越哭越起劲,张锲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把水盆往旁边一放,爬起来就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府里的下人对于这样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老爷和夫人打打闹闹的,最后总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