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啊!”秦晋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说,你平时在平峰集团也这个德性吗?”张小北笑着问道。
“那哪儿能呢?我那平时是脸似一阵黑风,话像刮骨毒药。”秦晋一副高人模样。
“装得难受吧。”张小北问道。
“难受啊,要不然您老人家一召唤,我怎么就屁颠屁颠赶回来了呢,回来自由啊。”嗯哼,这是被束缚的时间太长了。
“对了,你们领导忙什么呢?都不在家,去调研市场了么?”张小北纳闷了,难道比自己下手还快?
“现在哪里有心思调研市场啊,有个事情可能还没有人跟您说。”
“唐省六大省属企业之一的建煤集团,有个领导家里被盗了。”
“这隔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家里也没有报案。”
“可是奇了怪了,这俩贼居然给自首了。”
“这外边的说法啊,说是一下子交代出来有三千多万。”
“这建煤集团也是堂堂的省属国企啊,你就年薪再高,哪里来的什么美元、欧元、奢侈品呢,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了。”
“现在已经被叫去谈话了。”
“这不是跟上这个事情,我们集团内部也在整治,本来计划去拜访客户呢,现在呢,搁置了,不敢搞了。都怕沾上什么说法。”
“正好,现在几大煤业集团和各地市的煤炭局经济运行科以及省局的经济运行处,每个月都要举行例会,俩人去开会去了。”
“现在的煤炭形势肯定是已经出现问题了,但是总是开会,总是研究,可也没有见研究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这是我工作以来最郁闷的一段时间,头儿,不行把我调回来吧,我是实在在那个氛围当中觉得压抑。”
哦——原来最近还有这么一个事情呢。
这聊完了事儿,秦晋出去了,张小北一个人在办公室,有开始琢磨上了。
说来也有意思哈,俩贼,偷了东西,隔了一段时间来自首。
这怎么听都觉得是有点儿故意哈。请问这两个贼,你们是怕得不到报应吗?
按理说,敢偷东西,那都是有销赃渠道的。
难道说贼偷东西,还有偷心虚的时候?
另外,人家没有报案啊——这个没有报案,就有点儿曰求怪了。
不想招惹事儿呗!因为这些东西的来路不正,你要是敢报案,那真把人抓住了,你说得清楚吗?
然后还这么大的数,你就是哪个领导,他也不能承受其重啊。
所以张小北认为,这俩贼,不是头一回干,那就是有点故意这么干。
头一回干,心虚,人家还没有报案,就更心虚了。
故意的话,反正自己身上的屎也不会少了,有人找自己干这个事儿,干就干吧。
坐几年牢不怕,最起码自己也不白干。
哎呦喂——这一口长气给感叹的。
现在的这几大省属企业,挨个儿地都出了问题了。看来还是一点啊,考核没有力度,腐败滋生的情况不容忽视啊。看来,也是非改革不行了啊。Z企分开,这都喊了多少年了。
这省里才提出的方案,都还在落地的过程之中,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无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