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以啊,遇到这种大事还能镇定自若、理智分析,从一个细末线索入手一层层抽丝剥茧找出真相,老成我办案多年都快不如你一个小姑娘了,怎么样?以后要不要当警察啊,我看你一准能成个神探。”
经过君佑瑶的大展神威,成勇才也是对这小姑娘服气了,虽然她的嫌疑还没彻底洗脱,但这不妨碍成勇才欣赏人姑娘的才能是不?
君佑瑶笑着摇头,“承蒙成队长看得起,神探听上去很酷,但是我已经决定以后要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了。”
“怪不得你对溺死的症状如此清楚,原来未来想从医。不错不错,国家未来的医学希望。”何深闻言也挤入了两人的对话,随口也开了句玩笑,但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说的这句玩笑话在几年后成为了事实。
当君佑瑶的名字响彻整个医疗界整个华国时,他才恍然间记起自己曾说过的这句话。
三人交谈时,成勇才派出去的小警员和技术员很快就从李兰芳家里回来了,其中一人手里拿了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一丝半干的军用布鞋。
成勇才接过物证袋拎到李兰芳面前,“李大娘是吧?你现在可以好好解释一下了吧?这双鞋又是怎么回事?”他手里的鞋底上残留着青苔,鞋面上有好几片金藻的碎片。
李兰芳早就因为一连串的变化傻在原地了,她躲闪着成勇才的眼,半晌才颤抖的出声:“我……我昨天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水坑而已,这种藻又不是只有她家才有,这、这村子里到处都是。”
“行,那你说说是在哪里踩到的,我自会让人去采集一下。”成勇才也很好说话。
“我忘记了。”
“才一个晚上你就忘记了?大娘你可真爱开我玩笑,如果你患了老年痴呆症就早点跟我说啊,老年痴呆症患者的供词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的。”
“我没有老年痴呆症,我才五十开头怎么可能得那种病!”李兰芳显然不满意他这种污蔑。
“那你现在记得昨晚是踩到哪里的水坑了吗?”
“……大……大概是村口小卖部边上那里的。”被『逼』到绝境,李兰芳只能随便扯了一个地方,她记得那边的水坑和君佑瑶家这个差不多,她却不知道每个水塘由于地质水质还有其他环境的影响,里面的微生物分布情况都是不同的,哪怕相邻的两个水塘,都有可能因为一点小因素而有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君佑瑶这时也不会告诉她这些,她走到李兰芳身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状似好意的说道:“大伯母,你年纪都那么大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被判了个十年二十年,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出来见太阳了。”
“自首是可以减刑的,所以你还是好好把昨晚的事交代清楚吧。”
在君佑瑶的手碰到李兰芳时,李兰芳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眼神片刻的呆木茫然,但她这种变化并不明显,所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然除了始作俑者君佑瑶。
她在李兰芳身上贴了一张符——【初级真言符:灵宝天尊书写之符。贴于任何人身上可使他在一定时间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讲内容必为真实。温馨提示:真言效果为一炷香时间,除使用者外其他人无法看到。】
这张符自然是君佑瑶在喜乐群里抢到的,她每天睡前醒来都必然要刷一遍喜乐群,哪怕运气再差,总也能抢到一两件有用的东西,而且有些东西看似不起眼,但在关键时刻还是能起大作用的。
比如这张【初级真言符】。
“……昨晚七点多的时候大遥他爹吃完晚饭,才说他把锄头忘在地里没带回家,我怕锄头被人偷走,他爹睡下了又懒得动,我就拉着大遥一起陪我去地里找,就发现了死在水田埂里的刘长庚,我和大遥都吓坏了,我想报警,但大遥说刘长庚一死佑佑和他的婚事就铁定告吹了,刘村长肯定会来找我们家要之前的彩礼,那可是我的钱,我哪里肯拿出去,而且佑佑还打了大遥,大遥心里正不舒服着,所以他想了想就打算借此事害了佑佑。”
李兰芳跟倒豆子一样把昨晚的事讲了出来,把周围的干警和聚过来的村民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李兰芳刚才不是还犟得很吗?怎么突然就交代起来了?
难不成被君佑瑶那些话给说动了?
众人还在吃惊,李兰芳的话也还在继续。
“我们娘俩就把刘长庚的尸体抬到了佑佑家的后院边上,正好后院有个水塘,我们就把他扔了进去,我不小心踩了个空,右脚鞋子就给弄湿了。我和大遥回到家之后又商量了口供,等尸体被发现后我再站出来指证佑佑杀人,刘村长肯定看在我大义灭亲的份上不会追讨那笔彩礼钱,又能让佑佑背上杀人罪名,这样她爸留下来的房子理所当然就会是我们家的了,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再不用受那贱丫头的气。”
待李兰芳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部说明后,众人都忍不住朝她狠狠‘呸'了一声。
真正是恶毒至极的一对母子!
“为了一点彩礼钱,为了一栋老房,就能让自己的亲侄女背上杀人罪名,你们这对母子简直没有人『性』,哪怕人不是你们杀的,你们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成勇才简直被李兰芳气炸了。
他挥了挥手,直接下令:“把她给我拷上,还有赶紧去她家把她儿子也给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