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他动作轻柔得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温驯地张开嘴巴后开始拿着牙刷帮她刷起了牙。
“漱口。”
“吐掉。”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两人配合默契的完成了刷牙这个明明只需要一个人就能做好的工作。
刷完牙,顾砺寒又帮她洗了脸,动作一直很温柔,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但他的面部肌肉仿佛已经彻底坏死,从头到尾除了僵硬冰冷之外再没有『露』出过其他表情。
莫非她昨晚……太暴力伤了他身为男『性』的自尊心?
她偷觑一眼神『色』冷峻的顾砺寒,犹豫地问:“顾砺寒,你……咳……是不是那个什么被我伤到了?”说着视线克制不住的往他腹部之下看去。
顾砺寒再纯情都听出她话里的猥琐含义,冷若冰霜的眼眯了眯,将她压到琉璃台前的镜子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嗓音微哑着开口:“我好得很。”
磁『性』的男嗓让人浑身酥麻,君佑瑶觉得自己腰都软了。
啊哟,他的声音怎么能这么沙哑这么诱人,莫非她昨晚真的玩得太过火,让他喊了一夜的“雅蠛蝶”吗?
君佑瑶想入非非之时,顾砺寒已经再次抱起人回到了房间里,把她放到床上安置好,又拿出一旁纸袋里的粥,吹凉了一勺放到她唇边,“喝完粥再吃『药』。”
“哦。”君佑瑶乖巧的含住他手上的调羹,做个安静的需要人细心照料的美少女。
等顾砺寒先后喂完了粥和『药』,收拾了残羹冷炙之后,才开始秋后算账。
“说说吧,昨晚做什么去了?”他坐在床沿边,双手撑开放在她身体两侧,给她来了一个猝不及防地床头咚。
君佑瑶微仰着脖子看着男人那双似堆积着狂风暴雨的眸,暗叹这人可真是什么模样都好看,真造孽!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是犯花痴的好时机,忙摆正自己的态度,一脸正气的将昨晚发生的大致情况都说了一遍,当然省去了给聂致远治疗和自己吃下抑毒丹等过程。
顾砺寒冷着脸认真听她讲完,面上却始终黑云罩顶,不见有半分好转的迹象。
“你说那个秦蓉有可能是之前害你的黄甜甜?”
“嗯,你之前不是在那堆照片里发现了那颗痣吗?秦蓉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她又蓄意接近我,绝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你有门道的话能不能帮我好好查查她的身份?”顾砺寒的身份特殊,这方面他比自己要方便许多。
顾砺寒点点头,应下了这件事。
“那你再说说你和聂致远是怎么回事?”
他说这句话时身体微微前倾,身上清冽的冷香漫过她的鼻尖,两人的唇只差一公分的距离,气息彼此交缠,缓缓在空气中勾兑出半糖的味道。
君佑瑶这个大妈都忍不住在这种气氛里半垂下脑袋,“我和聂致远什么都没有啊?聂叔叔说他在帝都犯了事,所以流放到我这里改改脾气。”
“他那只暴蜘蛛能听你的?我看聂叔叔是看上你想让你给他当儿媳『妇』,才暗戳戳的把那白痴蜘蛛送到你身边来的吧?”顾砺寒磨着牙一脸杀气。
他会认识聂致远君佑瑶毫不意外,聂振兴当时那么担心他的安危说明顾砺寒和聂家应该有点渊源,两人年纪相仿,又同在帝都圈,恐怕交情还不浅。
“你想多了,我还未成年呢。”他以为谁都像他这么重口是萝莉控吗?
顾砺寒对此却不认同,不过他也没继续说什么,而是转身拿起他刚才带进来的几份报纸杂志,将几大版面摊开在她腿上。
“说说吧,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君佑瑶此时已经顾不上顾砺寒冰冷得能冻穿人身体的语气,拿起面前的一份杂志仔细看了起来,这杂志的版面从标题到配图再到内容都相当博人眼球。
首先是加粗加大的醒目标题——鼎盛集团少东夜会幼女,酒店走廊激情缠绵,疑似恋情曝光。
接着是数张清晰的彩照,将一对男女在酒店走廊上一系列的肢体语言从各个角度拍摄下来,只在他们的脸部稍微打了一点欲盖弥彰的马赛克。
君佑瑶铁青着脸翻到下一页的文字版面,大致浏览了一遍,上面简单陈述了一下笔者昨晚的经历,把他跟踪一名当红艺人却意外拍到鼎盛少东与某少女在酒店走廊缠绵的经过用一种极其八卦又低俗的语气阐述了一遍,让读者们在他的故事下颤抖疯狂,最后还用名侦探的口吻点明了这名少女的身份就是前阵子海城市闹得沸沸扬扬的照片门受害者君某。
她又接连翻看了其他几份报刊,内容全部大同小异,都是故意歪曲她和聂致远的桃『色』绯闻。
其实他们当时的动作并没有特别出格,只是她当时为了给聂致远解毒,他又被『药』『性』控制,所以两人的身体看上去就十分接近,那拍照的记者只要选好角度完全可以让照片看上去就像他用文字描述的那样——他们是在情不自禁地火热缠绵。
看来她和聂致远的警觉心都可以去喂狗了,居然没发现出房门后被人偷拍了,早知如此当时她还不如在房内先解了聂致远的毒,也好过被拍下这种照片。
郁闷得想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