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相当高大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西装,一双天生像在笑的卧蚕眼,唇微微抿着,不显轻浮,只是那眉眼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觉得温暖,望进去,只有深沉的汪洋。
他漫步走来,潇洒如风,如果忽略他右手上握着的那把滴着血的长刀,和左手上提着的血淋淋的人头的话,他就像一个来出席舞会的英俊绅士,能让在场许多女人为之着『迷』。
君佑瑶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她对海朝国际所知相当有限,毕竟那个圈子不是那时候的她能接触到的,她唯一清楚的就是——最后掌控着海朝的是一个叫蛇姬的女人。
白西装男走到泳池前,视线锐利的扫过泳池里的男男女女,抬手就把他提在手里的人头往人群中丢了过去,它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落下浓稠的血沫……
“啊……”
尖叫声麻木了众人的耳朵,人群『骚』动混『乱』,伴随着水浪的起伏,池水被缓缓染成了粉『色』。
“闭嘴!”
白西装男的声音其实很轻,并没有几分发狠的力道,但就是这样的两个字,让现场瞬间再次鸦雀无声,因为在他开口的同时,所有的枪都整齐划一的上了膛。
他又朝后摆了摆手,很快就有人为他拉来了一把豪华的单人沙发椅理着袖口坐了下来,对着身旁的人说了一声:“把乌诗曼带过来。”
属下应声,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拖着一个长头发的妖娆女人走了进来,应该就是这家会所的负责人。
乌诗曼的脸已经红肿一片,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两名黑衣壮汉拖着她丢在了白西装男人脚边。
男人慢条斯理的用布擦拭着他手里染了血的长刀,“说说吧,蛇姬交代让你照顾的人究竟是哪一个?”
乌诗曼艰难的转头看了泳池里的一群人一眼,眼神晦涩难懂。
“清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个场子一直归蛇姐管,您现在这么做已经违背了帮规,就不怕刑堂的老爷子们发怒吗?”乌诗曼的声音十分沙哑,睁着青肿的眼睛瞪着他。
白西装男人笑了笑:“我该怎么跟那些老头们交代是我的事情!乌诗曼,你可能不懂我的处事规矩,但想来蛇姬应该提醒过你,我这人耐心一向不好,所以现在你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蛇姬交给你的人在哪里?”
他拄着刀尖俯身看向乌诗曼。
“我真的不知道清哥你在说些什么?”乌诗曼撇开脸,避开他阴冷的视线。
她的声音刚落下,男人手里的长刀已经砍过了乌诗曼的肩头,把她的一条手臂整齐地削了下来,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在男人白『色』的西装上染了点点红梅。
现场控制不住的又是一声声刺耳的尖叫声,如此血淋淋的画面还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说吧,哪一个是她?”白西装男甩着长刀抵在了乌诗曼仅剩的一条胳膊上,“手脚加你的脖子,呵呵,你还有四次机会。”
这意思很明显,如果她不回答,他就一刀一刀砍掉她的手脚,直到最后的脑袋。
乌诗曼再强硬也只是个女人,这个威胁对她来说十分有效,她忙道:“我说,我说!求清哥饶了我!”
“放心,我不喜欢杀人的。”云清收回刀,笑得一脸温柔,却只让人觉得无边的胆寒。
乌诗曼在一名黑衣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她走到泳池旁,看着拥挤在一起的人,然后指着气质如雪的少女说道:“蛇姬让我照顾的人就是她。”
君佑瑶真想大喊一声:“我特么草尼玛!”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全世界的恶意都要冲她而来?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已经有机灵的黑衣人将她提着拉出了泳池,她仍流着血的脚丫子在瓷砖中留下浅浅的血痕。
云清走到湿淋淋的君佑瑶面前,用长刀的柄挑起她的下巴:“你就是海若月?”
他们在找的人果然是海若月。
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我不是。”君佑瑶淡淡的回应。
乌诗曼忙抢话:“清哥,真的是她,我发誓我绝对没骗你。”她挑君佑瑶也是没办法,谁让她长得最漂亮,谁都知道海谦的妻子是个大美人,所以海朝国际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海若月也是个美人,加上身为海朝国际的大小姐,她的气质肯定和其他女孩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