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眉开眼笑的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一边七嘴八舌的说着话,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前的紧张和愤怒都在这一刻成为了过眼云烟。
相比他们的兴高采烈,麋鹿酒吧里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摔得东倒西歪的桌椅,碎得琳琅满目的酒杯酒瓶,空气里浓郁的酒气,地面上湿润的水迹,随处可见的狼藉,完全看不出曾经时尚新『潮』的模样。
能跑的客人都已经跑了,只剩下如丧考妣跌坐在地上的酒吧经理和一部分还算尽职的打手服务生,还有因为于涵如被蛇咬了而被迫留下来的曹永军五人。
是的,死了一地的鱼和蛇之后,于涵如还是被自己准备的蛇给咬了。
如果君佑瑶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也会大笑三声,道一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自食恶果什么的,真是喜闻乐见!
特意为了君佑瑶准备的血清也没浪费,这不,她自己用上了。
“可恶的君佑瑶,把如如害得这么惨!”曹永军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已经不知跑到哪里的君佑瑶,眼神担忧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于涵如,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微微泛黑,与刚出场时的高贵优雅判若两人。
于涵琪冷漠的睨了他一眼,脸『色』一贯的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异常,转头问身旁的两名医生:“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已经在路上了。”
“嗯。”
这一出闹剧以始料未及的方式告一段落,于涵如送医,曹永军因为被食人鱼咬了几口所以也住了院,倒成了一对同命鸳鸯。
于涵琪当晚也没有回寝室,留在医院陪房。
第二天于涵如才悠悠转醒,醒来后就把病房里她能拿到手的东西都砸了,“噼里啪啦”,热闹得像昨晚的麋鹿。
“砸够了吗?不够我再去找点东西让你继续。”于涵琪背对着床铺站在窗边,凉寡的声音毫无起伏,
于涵如瞪了她冷淡的背一眼,虽然两人是亲姐妹,但因为于涵琪童年时就去了落霞山,一年到头也就在春节时回一趟家,而且妹妹越大就越寡言死板,两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去,所以她们的关系也不比陌生人亲厚多少。
“我爸我妈呢?怎么不来看我?”于涵如语气不满的问道。
“昨晚来过,因为今天都有重要会议要参加就都回去了,晚点吴妈会来照顾你。”于涵琪完全不在意她不善的语气,转过身看着她,静默了一小会又补充了一句:“爸爸似乎对昨天的情况很不满意,不过他也说了麋鹿那边他会出面帮你解决,但你必须尽快搞定曹永军,不要把这件事拖太久。”
“你以为我不想尽快吗?”于涵如焦躁的抓了抓头发,“但是他死活不肯松口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东西被他藏了起来,密码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数次探口风都被他打了马虎眼,爸爸一点也不体谅我,每次他靠近我都恶心想吐……”
她堂堂于家大小姐陪着一个垃圾货『色』玩恋爱游戏,她容易吗?
若不是为了家族,她能牺牲这么大吗?
要不是曹永军偏偏在于涵琪和她之间选了她,她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机,早知道当初她就该丑化一下自己,这样就能把难题推给于涵琪了。
哎,怪就怪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正常男人都会选择她而不是于涵琪这张死人脸。
“那你只能满足他的要求。”
“呵呵。”于涵如冷笑,“他的要求?马上和他结婚或者让君佑瑶一败涂地,前者除非我死了,后者你也看到了,我昨晚做了那么多还不是功亏一篑了。”
提到昨晚她胸口的怒火忍不住再次高涨起来,要不是君佑瑶那下等人她也不会经历这样的重创,身上的蛇毒可以解,脸上的伤口可以修复,但她心里的恨意永远不会消晲。
就算曹永军不要求,经此一事她也一定要让君佑瑶没有好果子吃。
她抬起右手不自觉地开始咬手指甲,这是她情绪极度压抑愤怒时的习惯『性』动作,于家聘请的礼仪老师再三指正都没有改变。
于涵琪冷漠的眸微微敛下,寡淡的唇抿起,复而又弯起,“也许有个人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