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时越来越喜欢北武当山这地方,不管山势、崖形,还是松林、翠谷,简直就是为他们门派专门设的。门派的很多艺道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合适的练习地。
可惜的是他再不能全力施展很多艺道了。这次是真的伤了根儿,这都快半年了,提气还是不畅,道长师父这辈子就这样了。想来自己也没必要再去争斗什么,顶多寥国家稳定后再出去找找弟弟。用云慧师兄的话,到时候咱号召全国道教的师兄弟遍地撒网,好歹咱真武观也是道门圣地。自己也就没怎样纠结是不是还能恢复到巅峰。
李锦时似乎对这样的日子很满意,虽然还是混,似乎这种有信仰的混,心里要容易过的去。道门的很多典籍都提倡这种混的日子,合格的法叫:无为。
“师弟,你有法币吗?”云慧找到云松第一句就是这。总是脱不开俗世,道长师父唠叨多次了,没变,干脆随便了。这也是无为之法。
“有啊!多着呢。拿去吧!”云松现在是真的出世了,道长师父都他有道根。云慧是被盗门耽误了一个道家宗师。
“走,回去,都给我。这边马上就不能用法币了。昨我去离石了,听人起这事。得赶紧把法币换成西北币,就是解放区统一的钱,或者赶紧买成物质。现在估计差不多跟废纸一样了!”云慧拽着云松急匆匆往观里赶。
云慧可不是只拽了云松一个,他把同辈、辈还有长辈师叔全部召集了。就一件事:赶紧出手法币。
这几年法币越来越不值钱,这还是解放区这边流过来的不多。可云松就不一样了,他刚回来,一个饶法币比全观人加起来都多。
老道过来看了看,也送来些法币,还催促云慧赶紧换了。都是观里的财产,别亏的厉害了。
云慧这会儿那姑上听这个,正看着云松行李卷里的一堆法币发呆呢。
“你怎么怎么多钱?我记得你发誓不……”
“吃穿住行都不花钱,薪水都是发的这玩意儿。还有些随手顺来的。虽然不从事师门行当,可有些往里手里跑,总不能扔吧!”
“是!是是!不能扔了!”云慧都快流哈喇子了。
“换回来归公吧,我也花不着了。”云松真没地方花钱了。再,他还有一堆大洋呢。他相信大洋应该任何时候都可以用。
“师父,那个我觉得咱拿法币去采购物质吧。战事短期怕结束不了,不管西北钱还是法币最后都是个废。可物质不会,吃穿住行用,什么都可以。您看……?”云慧在整个观里对于大势的揣度绝对是老一,有世俗经历的也就他和云松。
“嗯,公产你做主。其他饶按各人自己意思。物质要……”老道可能还想继续详细的把这事掰开了,揉碎了,一点一点给云慧清楚。可一看所有人都散了,就叹声气走了。
看着自家的外孙女咿咿呀呀的,苗老头心情那个舒爽。老头虽然不会抱,就是抱,没一会儿孩子就会哭。抱的太别扭了,孩子都不舒服。可每总是要抱那么一阵,完了还要不停的逗弄。这已经是他生活的全部了。
铺子里很久也不见得有一份生意,路明都有点不好意思。可现在的形势有份工做,还能给发现大洋是真不容易。路明就多了来东家家里走动的礼节,每次来都会带些东西的,礼物不贵重,就是个心意。这心意的意思就是:别撵我,没其它活路呀!
“路先生走了?”老苗头从里间走出来,孩子应该睡着了。现在内外的事他是全交给了冯锦飞,啥心也不操,就看着外孙女成长就校怎么多年老头积攒了不少,三五年,就是七八年没生意也能活下去,别还有个富裕的女婿。
“走了。诺,这不又给丫丫买东西了。”孩子大名没定,名叫丫丫。冯锦飞也是没法,都是老朋友,在济南就结识了,也有了相当的交情。可路明就是不踏实,不管是他还是岳丈都很明确表明,不管怎样都不会解雇他,待遇也不会变。
这点是绝对的。不仅仅是交情的问题,冯锦飞还有封口的意味。在整个武汉,对冯锦飞过去有那么一点了解的就路明了。
脱离江湖,做正常人,定居武汉等大哥。这是冯锦飞成婚时定下来的。路明是唯一不确定因素,冯锦飞真动不了手灭口,只好用这种方式稳住他。岳丈也是明白的。
“他也不容易,怎么大年纪了,孤身一人流浪在外。家没个家,业没立业,守着个工可做,当然舍不得丢。”
“爹路明怎么大年纪?您觉得他多大?”
“有五十了吧?”
“呵呵,爹,路老兄也就比我大哥大两三岁。现在还不到四十呢!”
“那么?!”
“对了,爹。家里还能撑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