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夏了,燥热的像极了武汉的的心情。就连江边的树叶也耷拉着,没一丝茁壮的劲。本来该是湿润的风,这些也让人只觉得烦闷,少了清新。
武汉现在就是一锅压死了盖子的沸水,随时都可能掀开盖子,烫伤所有人。
冯迪处在队伍中间,他严格遵守着爹爹的交代。绝不冒头!看着这大约有上千号的队伍,成三角进攻队列,向钢厂开进。
联总是有人才的,很多军旅子女从就在战争故事中浸淫,早对各种排兵布阵熟记在心。这场面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
从战事开始,联总这边有分派了军旅出生的,对所有的队伍开展了训练。现在联总的队伍拉出去还真有点正规军的模样。
冯迪所在的是联总第五纵队。看,这还是按照解放军原各野战军的序列划分。他们纵队今晚的任务是打开钢厂东门。同时参加今晚任务的有八个纵队,毕竟钢厂是工总的老巢。联总今晚也差不多就精锐尽出了。
赵仁锋本来想跑前面去,被冯迪拉了一把。赵仁锋虽不情愿,可还是缓了缓自己的速度。
赵仁锋没觉得自己需要冯迪照顾,之所以给他面子停一下,纯粹是看两家大人关系好,也有从就一直在一起玩的缘故。可他对冯迪这种消极的做法很不以为然,觉得像他和冯迪这样有拳脚基础的,就该冲到前面,做先锋队,而不是由军旅出生的出头。
在这点上他两人是有区别的。冯迪是知晓整个师门传承故事的,而赵仁锋却是只学了常规拳脚,即便有些盗门的痕迹,但赵锦成严格遵照当初约定,没有传授他儿子师门独技。其实当初冯锦飞是留了余地的,可赵锦成没那么认为,毕竟他现在已经完全脱开师门了。
冯迪是不想赵仁锋离他太远了,没法照顾,这要真打起来,子弹可不长眼。再了,别看赵仁锋也拿着他爹的枪耍过几下,真要比他就差远了。冯迪可是家里有日本的王八盒子的,子弹都有好多。这些年他爹经常带他去城外耍,枪法不敢多厉害,肯定比这些刚刚摸枪的人强。
“散开,各分队按作战计划,到达指定地点!”纵队的指挥下达了命令。
冯迪扒在钢厂东门北侧的墙根,施展听声辩位。这对方有防备呀,估计偷袭要打成攻坚战了。赵仁锋不在他身边,他已经感受到赵仁锋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屑。随便吧,反正尽力了,现在对他只能按世交待了,而不是同门。
冯迪看着自家的队伍有人蹑手蹑脚的到大门口。不行呀!大门后面就有人,还不只一个,这过去不是找揍吗?再了,虽然你蹑手蹑脚,可这大半夜的,一点响动都传里把地,你当你是我们盗门的?
果然,在自己这边总手钳剪开大门的一瞬间,里面就传来拉栓声。
“卧倒!”冯迪顾不得太多了,他真不想看着死人。
可两个傻蛋听着不是纵队指挥的声音,明显有一些发愣。
“砰…砰砰!咣当”枪响了,裙了,大门也开了。
“狗日的……妈蛋的……龟孙子……玩阴的!”满口的脏话随着一串的枪声,然后整个纵队的人冲了进去。开始冲的人还避开倒下的那俩人,或许已经是尸体了。到后来一窝蜂的扎堆进去,不知是愤怒还是起哄,反正人们已经忘记凉下的俩人。冯迪脑子里突然想起:踩着战友的尸体,我们前进!
开门的两个人真成了尸体了。冯迪路过时瞄了一眼,胸部血啦啦的,看不出一点起伏。彻底死了。在他俩不远处还有四具尸体,是对方的。这还只是个开门的过程,就死掉了六个,这打钢厂这一晚还不知道死多少呢。
钢厂总计三个门,现在已经彻底的枪声大作。
冯迪往前跑了没几步,猛然停下。不对,他们被埋伏了,有不少于他们的人数就藏在四周,有些在地上扒着,有些在房子里。
冯迪没办法提醒所有人,他不是指挥官,这时候即便就是喊估计也管不了多大用。希望平时训练的有效吧。冯迪冲着自己听声辩位确定的埋伏点就是一枪。
“砰…啊……”打中了。有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