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迪还继续着隐身藏形韬光养略的做法,几乎不怎么出门,所有的日用品都由申淑芳进城购置。每天的信息来源就是电视,他知道所谓的严打还在继续。
申淑芳根本注意不到周围有什么变化,更别提治保主任已经多次被叫到市里问询了。
“确定他在家?”
“确定,今早上还从大门口看见他在院子里练武。我起的早,怕来迟了耽误大事,大概五点多吧,那个冯迪就在院子里练武了。”
“这次案件结束后,我们会向公社对你工作疏忽的事做个解释。不会给你处分,如果可能我们会为你请功!”
有这句话治保主任就歇心了。他真的很担心,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藏着一个大盗,还是武汉的贼王。他那个揪心呀!这都是自己工作职责范围,疏忽了,大意了。
不过他翻过来也想了。这些年他们村子从来没有失窃过,看来有个大盗也挺好,最起码没有贼去他们那片祸害。也只是想想,可不敢说,这是原则问题,立场问题。
“需要你安排一些人在他家周围埋伏,要悄悄的去,分批进入。同时你要把他邻居的人民群众都劝的离开。能不能完成任务?”
“领导,说明冯迪的身份吗?”
“暂时不能说明。现在还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怎么?有难处?”
“我尽力吧!这些年周围邻居都从冯迪那儿得济了,时不时的会给点小东小西的。人缘都处的还好,又不跟人红脸。怕是要是抓冯迪,人民群众会阻拦呀?您也知道,老百姓的觉悟都不高。”
“这不是让你劝离他们吗?就说有流窜犯到了龟山,政府要布防龟山。”
治保主任还是答应了,他还等着立功受奖呢。
“局长,先派多少人进村?”
“你们大队的都进去。另外,通知下去,调动全局警力,包围整个村子。再知会一下驻军吧。”
“不至于吧?”
“没那么容易!能一统武汉江湖道的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怕这样也未必能抓住他!”
又是一个无月夜,想想自己已经快三个月没出门了。冯迪关好了大门,进屋准备睡了。
每晚睡前冯迪都会平心静气,展开一次听声辩位。算是防备,也算是习惯了。
不对!冯迪明显听到周围的邻居屋子里人数多了,也不是原来的邻居。屋前屋后,四面八方,所有的路都被堵了。完蛋了!这肯定是冲自己来的。
“淑芳,醒醒!”冯迪知道自己这次折了,得安排好她们娘俩。还好,老公家现在还在部署,还不到行动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安排。
“嗯?怎么了?”申淑芳一脸惺忪,迷迷糊糊的答应。
“穿衣服吧!”
“冯迪,出什么事儿了?”
“周围邻居屋子里全是老公家的人。可以肯定是冲我来了。指不定那个节点出漏子了。”
“冯迪……这…怎么办?你逃吧!”
“把这个玉佩给闺女带上。具体玉佩的含义你知道,等懂事了再告诉她。”冯迪把脖子上玉佩摘下来给闺女塞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