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两三句,也就是报家门形式的,陈天戈已经不想继续了。
这时候陈天戈应该也跟着来一声:无量天尊……这就像对方问一声:你好,你也该回一声你好一样。
结果陈天戈打住了……和尚瞪大了眼看着陈天戈。
“别看我,我是道士没错。只是懒得玩这些俗套。我看这庙里没其它人,你也没必要这样。”
不但自己不想遵守这啰嗦,还教唆他人。
“道友,可是来挂单的?”
“您这小庙也接挂单的道友?”
“虽然困顿,简单招待一下还是可以的。只要道友不嫌弃,也可在小庙住些日子。”
“庙里就您一人?”
“正是,只有贫僧一人。”
“您这倒真算得上贫僧。敢问怎样称呼您?”
“贫僧圆真。”
这倒是个不错的地儿,清净不用说,关键是在房子装修好之前,能省一大笔住酒店的钱。混吃等死嘛,得省着点花。
再说了,把那些钱给这圆真……这破庙确实寒碜,让他也拾掇拾掇。
“我说圆真,您该不是需要个打杂的吧?比如扫个雪,做个饭啥的。”
“琐事只是贫僧亲力亲为,不敢劳驾道友。”
圆真不明白,自己也就是问问这后生是不是来挂单的道友,结果后面的对话,咋感觉是自己求着他来庙里住着了!
“那咱们先说好了,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做。”
呃……这是出家人?怎么感觉是个无赖子。
“施主,莫要捉弄贫僧。出家人慈悲为怀,也是有怒目金刚的。”
“我真是道士……等我搬进来时你可以查验的。”
“道友怎样称呼?”
“法号有个,叫元成。不过您叫我陈天戈吧。在俗世混,就该用俗世的名字。”
“道友的……”
“玄天真武观。”
这名号应该不算小,陈天戈不介意拿道观唬唬人。
“那算是北方主庭了,道友……”
“我说圆真,你这雪也扫的差不多了。咱是不是进屋里说话?”
“怠慢了!道友请进!”
圆真感觉不对,老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所有的话都是一句赶着一句,稀里糊涂的就被对方拿了主动。
真够可怜的!连大殿的窗户都是用报纸糊着。路过大殿,佛像也在寒风中矗立……这是真正的过堂风吹着。佛主慈悲,没怪罪伺奉者的无能。
圆真的屋子倒还暖和,煤球炉子烫着大茶壶,烟筒从墙上洞穿过,进去里间。这样里外都可以保暖。
就是这烟筒不知道是不是前年的了,从炉子开始,一直到伸出墙外面,到处是破洞,也用报纸裹着……
“香火不旺?”
陈天戈里外间的转悠,一副嫌弃的神情。
“谈不上香火,只是官面上给点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