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信是在未出事之前写下的,可后来出事了,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妈妈会怎样?
“天戈,我妈的事儿三爷爷跟你说过吗?”
这问题是陈天戈最不愿回答的。
当初赵锦成很坦然的告诉他,那个女人他处理了。
可这样的事实……算了!都过去的人了……殉情或许是最能让所有人接受的故事。
“三叔当初没看好,你母亲在看到你有依靠后,随你父亲去了。”
还能怎样?也就这个说法了。
单纯的伤心应该比恩怨纠结好宣泄的多。
冯立萱未必能理解三叔当时的心情,一旦知道真相……养育之恩和杀母之仇,或许这能把这个没怎么经过事儿的女人逼疯。
由着她再哭一会儿吧。
同样的内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角度。
陈天戈从冯迪的信中发现,原来祖师爷从来就没让赵锦成知道家当的事儿,即便是二叔,好像也是直接传给了冯迪,而不是赵锦成。
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二叔已经不把赵家人作为师门的人……
这一点赵仁锋没理解错。
赵锦成在接受家当的时候,同样接受了照顾冯家后人的责任。
他没做到!
“或许赵三叔真的是被他儿子气死的……”
陈天戈觉得赵锦成不管有多重的私心,他毕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在他价值观形成时,虽然接触了组织,但江湖道的一些规矩应该根深蒂固了。
所以,对于冯迪的托付,不管是从江湖道还是从二叔的情义上,他都应该义不容辞的完成。
可能对于冯立萱的安排,他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只是他低估了他儿子,在巨大财富面前的狠辣。
“本来就是,整个武汉都传说的是。还把赵家老二吓得,在爷爷后事没多久,直接把女儿送去了香港,怕自家女儿也被她大伯坑了。”
“老赵董去世后的这些年,锦成集团虽然每年的利税还在增长,规模也越来越大。但再没有得到过官方的身份。”
“不管是工商联,还是商会,以及各级各类表彰,再没有赵仁锋的份儿。听说官方对这种道德上有污点的人,也很排斥。”
这时候说这些嚼干醋的话,也就是表明一种同仇敌忾的态度,或许还能转移一下冯立萱的伤痛。
这妞现在一个劲儿的流泪,真让人看着心疼。
“确实积攒了不少好东西……”
陈天戈翻看着小木箱里的玉器。
二叔毕竟是老兄弟三人间从事古玩行当的,又是他们哥仨这方面最拿手的。
看看这三十几块玉器……都是精品极品的物件。
“陈天戈,这些比你箱子里的怎么样?”
“没得比!是我的跟这个没得比。二叔做这行的,萱萱他父亲那个年代的好货也多……”
这时候冯立萱终于转了头,眼神也不呆木了。到底是因为这是父亲的遗物,还是说这里的玉器能比陈天戈的收藏好而好奇,不确定。总算是不再无声的流泪了。
“那得值多少钱啊?”
郑文慧的判断历来是跟货币挂钩的。
“几个亿吧……关键是有市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