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李锦时李大哥是那个贼王的徒弟?”
我去!怎么动不动就贼王?祖师爷不是贼王,是盗门传承人。
可这话陈天戈没法辩驳。
“说说,到底怎样回事?李大哥当初可是韩棒槌的近卫。”
“当年祖师爷在伪满区域活动,跟一个日本人有些纠葛。一个偶然的机会,祖师爷因为得到了三块原满清宫廷的玉佩,考虑到日本人对中原的觊觎,就准备甩开。”
“没想到日方对于玉佩很看重。祖师爷好不容易从大内侍卫和忍者中逃脱,到唐山给我师父三兄弟交代……”
陈天戈不是要故意给祖师爷正名,没意义,再怎样说也改变不了民间已经定型的传说。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述。
“等等……你说冯锦飞是你师叔?也就是说冯锦飞跟李锦时大哥是师兄弟?”
“嗯,还有创立锦成集团的赵锦成,也是我师叔。”
“什么?”
肖成汉这时候无法淡定了。老头多少年来,都是波浪不惊的,今天已经两次失态了。
“肖叔……”
勤务才准备开口劝,陪着听故事的两位贵妇开口了。看样子是担心情绪激动对老人的身体影响。
陈天戈清楚,这肖成汉……别看九十多岁,心跳呼吸都相当稳健有力,别说这点激动,就是跑两圈也屁事没有。
“小罗,小王,没事。唉……我该早想到的……”
“冯锦飞在武汉刚时,做过我的秘书,后来那十年,受我牵连……连他儿子也……我亏欠他们一家。”
“这次小伙子来……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
好吧,您老了,我不计较。
“我叫陈天戈。”
“我算是跟你们师门扯不断了。早年受李大哥恩惠,尚未有报,后来锦飞对我又多有帮助,还被我连累了。”
“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我还算对赵锦成有所帮助。只可惜……”
肖成汉此时再想想赵锦成周全冯锦飞一家的后事,又想想他当初看到冯锦飞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瞬间,很多疑惑都清楚了。
他真该早就想到的。
“我李大哥他……”
“师父羽化二十多年了。”
“羽化?”
肖成汉当然懂的羽化是道家的说辞。李锦时不是在那边混事吗?怎么就……
“我师父三人从唐山出发……”
陈天戈不得不接着讲故事。
“你师父还跟着胡宗南去陕北了?”
“嗯,也就是那时候师父逃了,被外围的埋伏伤了,师父没还击,只是逃走了,然后就去了北武当山出家了。”
到这时候,陈天戈基本把师父的经历说完了。他没继续说下去,眼看到饭点了,他自认为还不能在肖成汉家里吃饭,没到那个程度。
他准备要走了。
肖成汉有些恍惚,从那个时代过来的,在听那些故事时,总是会沉浸其中,回忆他自己的岁月。
“肖老,我们改日再来叨扰,今天就不打扰了。”
说完陈天戈就起身,同时冯立萱和郑文慧也起身了。
两个女人很规矩的没说话,只是在离开时,侧身向肖成汉和两位贵妇施礼。
冯立萱左手手腕的铃铛,在挽陈天戈的胳膊时,有一声响,一直都这样,他们早习以为常了。
从知道这铃铛是陈天戈小时候戴过的,冯立萱就没摘下来过。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