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笑了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沈言秋的事情来的啊。
本来他和安辰也没什么交情,知道他来肯定是事情,却不想他说的居然是这个。
“挖人墙脚?谁挖?谁的墙脚?”李卓问。
安辰眯着眼睛,“李总这是在装傻吗?”
“不敢,只是安总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啊。”李卓认真说道。
安辰道:“你可知顾予恩是已婚之妇,居然不和她保持距离,两人有说有笑,甚是甜蜜,这又算什么?”
李卓笑了笑,搅拌着咖啡,说:“这都是什么年代,我没想到安总居然这么迂腐,谁说已婚人士就不能有结交朋友的权利了?”
“我迂腐吗?如果你对她真的没有存不该有的想法,我会今天来找你吗,你心知肚明。”安辰看着李卓说道。
李卓撇撇嘴,说:“我即使有,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交往合乎情理,而且,我还知道她正在和沈言秋离婚,既然如此,我追求她又有什么不对呢?”
“你……”安辰一时语毕。
他知道李卓说的确实在理,而且顾予恩递给沈言秋的离婚协议书他也看到了,他们是在离婚。
“可他们还是有感情的,你这样,还不是趁人之危啊?”安辰质问道。
“如果他们情比金坚,我又怎么可能趁人之危呢?沈言秋四年前从未去法国看过她,连半分关心都没有,是我,我陪伴了她四年,如果真的要趁人之危,那么她现在就是李太太,而不是现在的顾予恩,我照顾了她四年,现在沈言秋却跑来要人了,凭什么?凭什么?”说到后面,李卓情绪高涨,怒意也上涨。
安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的,李卓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哪怕他是有苦衷,李卓说的都是事实,这点上他也无法为沈言秋辩解,因为那些都是事实。
“沈言秋为她做了什么呢?四年前顾予恩流落在巴黎街头时,他在哪里?她差点被人欺负时,他沈言秋又在哪里呢?”李卓又连续质问道。
“……唉!”安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叹气。
今天这一趟本来是来警告李卓的,可那些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今天是我来错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请见谅。”安辰起身道歉。
李卓惊讶他的转变,还以为他会接着说其他威胁的话,却没有。
李卓想了想,开口道:“你回去告诉沈言秋,如果真的为了她好,就放她自由,她这一生本来就过的很惨,让她以后的日子过得快乐点吧。”
安辰无奈说道:“或许你们眼中的沈言秋,冷漠无情,高冷不近人情,但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其实不是那样的,罢了,话我会传达到,但他们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就不要插手了,守着他们就行。”
说完,安辰就结账走人了。
李卓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当安辰把那些话带给沈言秋时,沈言秋默不作声。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对她还有感情,就去挽回她,李卓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过得很惨,你们希望她快乐的话,就多为她想想吧。”安辰想了想,说。
这两人啊,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让人操心啊。
晚上,顾宅。
李卓送顾予恩下班,顾予恩邀他进去坐坐,本来李卓是不想进去的,可是,忽然他眼睛瞄到不远处停在夜色里的一辆白车。
李卓眼睛一转,然后笑了,对顾予恩说:“好啊,我正好有点口渴了。”
李卓走进了顾宅,而那辆白色车的主人直直盯着他,直到李卓消失在门口,他才车上下来,一脸怒意。
李卓进去倒了杯茶,然后端着??四处转着,终于在最边边的一个小窗口处停了下来,肆意欣赏在那个车主。
“你站在那里干嘛?”顾予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