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样的内容，甚至于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柳月接着说道：“可能是叶菊不愿意交出录像，才会被程刚他们杀了。”

马成搔了搔下巴，眉头轻挑问：“你觉得杀她的是程刚?”

柳月点点头，然后一双美眸直直注视着马成，反问：“难道不是?”

胖发也抬头望向他。

片刻后，马成摇摇头道：“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我也不知道是谁。”

马成本来感觉叶菊的案件应该是件连环凶杀案才对，这是一种直觉，没有证据支撑的直觉。所以，当柳月问起时，他脑袋里真的是零『乱』的。毕竟，柳月说的这种可能很有可能真的存在。

马成换了个问题：“你们就是因为录像带所以怕程刚?”

柳月点头确认：“我们不听话的话，名誉就没了，就算我们自己不怕，还有家人和爱人。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早就不想在富城了，可他们就是不放我走。我有我爱的人。”柳月『摸』了『摸』手指上的钻戒。

八个月前的柳月比现在更加时尚靓丽，也更加单纯。夜总当时正在招收女服员，工作内容很简单就是帮客人倒倒酒，陪着唱唱歌等，薪资相当丰厚。

那天是她第一次见到叶菊。门童把她带到叶菊身边，叶菊只让她原地转了个圈就说通过了。

刚开始的一个月，柳月也确实只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唱唱歌。有时候还能得到不少小费。有天晚上，她照例陪客人喝酒，下班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刚收工就被程刚叫住了，程刚很直接，先是对她说夜总会还有一种特殊服务就是陪客人玩情趣，问她肯不肯。柳月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

当时的程刚叫来人把她控制住，灌了杯酒以后她就失去了知觉。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弄了。再后来几天她都被人关在屋子里，外面一直有人看守，时不时就有新面孔的男人出现在她的床上。她有反抗过，正因为她的反抗，程刚才将录像带播给她看。她这才知道，她每一次做事他们都有录像。

程刚当时是这样对柳月说的：你可以去报警，就算报警也没有用，我们放你出去的时候你身上的『药』效也过了，警察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据。而且到时候你的弟弟妹妹，我们会替你照顾好他们的。

说到这里，柳月双眼已噙满泪水：“他说出这些话以后，我才知道他们早就把我家的情况查清楚了。”稍顿，她再次说道：“这些只是他们对不肯那么做下去的人耍的手段，到夜总会上班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钱的。他们给的分成价格也高，所以也有很多人是自愿的。不过，就算是自愿，他们也会为了好控制使出手断。后来和叶菊混得熟了，我才知道这些录像最后都是在她手里的。我这次找你们完全是为了搏一搏，我想结婚了。我不想等我结婚以后，我的老公也要和我一样受到威胁。”

两人听了以后唏嘘不已。

顷刻后，马成说道：“录像带，叶菊的家里没有这些东西。倒是找到很多衣服，那些衣服是你们接待那些客人的时候穿的?”

柳月神『色』疑『惑』：“什么衣服啊?夜总会没有发过衣服呀。”

马成一愣：“不是你们，那些衣服又是谁穿的?”

案件越来越不明朗。

程刚没有得到录像带，柳月手里也没有，那么录像带现在究竟在哪里?叶菊的死难道和录像带有关?

前面疑点还未除，现在又多了一个。

室内瞬间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