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被送到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接受医生们的各种检查。但是,无论医院使用了什么仪器, 还是检查不出啥『毛』病。
最后, 医生们只能下结论说:“这位病人没有病。”
“没有病?那他为啥不醒呢?”
冯老头他们压根就不信,当他们是傻子么?人还躺在床上昏『迷』着呢,居然说他没有病, 这些医生怕不是江湖郎中吧?
也许是大家伙儿的眼神,快要喷火了,那个医生只好又问:“病人是什么时候昏『迷』的?”
睿哥儿估『摸』着说:“大概前天晚上,或者昨天早上吧,医生, 我师父他真的没有内伤么?”
“没有。”医生说得特别肯定, 他还很奇怪地问:“为什么你们会有这种疑问?”
他觉得这家人才有病, 但还是尽职地说:“我们都检查过了, 病人的内脏没有问题,也没有受到外力破坏,也就是说, 没有你们想的那种内伤。”
“至于他为什么睡着了还不醒, 这个……对不起,暂时我们也查不出来,如果你们觉得不放心,可以办个住院手续,先在医院里观察两天。”
“不用了,我们换一家医院。”
冯老头他们都有些生气了, 觉得这些医生太不像样,倒不如承认他们自己医术不行,哪有人什么『毛』病没有,偏偏还昏『迷』不醒的。
可惜他们换了另一家医院,结果也是一样的。一群医生检查来检查去,还是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一连换了三家医院,都是同样的结果。
睿哥儿终于忍不住了,在医生面前说:“他,会不会是变成植物人了?或者是瘫痪什么的?”
“不是。”对面那医生,想也不想地就摇头了,还对他们解释说:“植物人是丧失了认知能力,病人显然不是这样,他对我们的刺激都有反应,脑电图也和正常人一样,当然不是植物人。”
“瘫痪?”医生轻轻一笑说:“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的身体机能都很正常,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请恕我们看不出来,目前还没有办法叫醒他。”
他好心地说:“我建议你们如果有条件,可以到北京或者上海的大医院,找专家给他瞧瞧,这属于疑难杂症了。”
这话说出来,大家伙儿都沉默了,一个两个地都拉着一张脸。
这种事情,医生见多了,这家人还算好的呢,至少没有大吵大闹,他很抱歉地对着他们笑笑,然后很客气地请他们出去了。
怎么办?
两家人也没有了法子,只好把凌虚子从医院里拉回来,在别墅的一楼收拾出房间,让凌虚子住进去。
望着房间里躺着的凌虚子,冯老太很唏嘘地对着张老太说:“真是造孽哟,好端端一个人,咋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儿?”
张老太皱着眉头说:“他师父多么厉害的人儿,整天在山里头耍功夫,我们都是亲眼瞧见的,那么硬的大块石头,他都能徒手给捏碎了,怎么会有人打败他呢?”
她细细地深思起来,突然很惊悚地说:“那个仇家该有多厉害呀,才能把凌虚子伤成这个样儿,连医院都瞧不出来。”
“是啊,太可惜啦。”
冯老太想起了凌虚子做过的那些好事儿,就很不忍地说:“怎么办?老头子,你说该怎么办?”
冯老头死死地皱着眉『毛』,沉『吟』着说:“先带他回去,我看这深圳的医生,那医术都不咋滴,等我打电话给萌萌她姥爷,问问他北京有没有好的专家再说。”
“成,咱们能帮,就尽量多帮着点儿,瞧这人真是受罪呀。”
冯老太说这话的时候,甭提有多同情了。
他们花了大价钱,才使唤到了一辆救护车,让它护送着凌虚子,一路回到了桃源村。
凌虚子居然回来了,还受了伤!
这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桃源村里迅速地传播开来。
收到消息的村民,立刻从家里跑出来问:“老道长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们在广州碰见了,他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
张老头用早就商量好的口径回答,为了不让人知道凌虚子是偷渡的,他们连地点都给改了。
冯老头走在前面指挥说:“你们都别挡在这里,让开点儿,让娃娃们把他抬进去。”
大家伙儿把凌虚子,送到了睿哥儿的家中。
睿哥儿是他的徒弟,理当由他来照顾,他也很乐意照顾,马上就给他师父,拿来了干净的床单和被褥,还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子。
望着没有人气儿的凌虚子,睿哥儿感慨地说:“师父啊师父,你不听我的劝,现在变成这样,可咋办才好?”
睿哥儿刚给他师父穿好衣服,萌萌就从门的外面,悄悄地偷溜进来。
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瞧着,忽然问睿哥儿说:“道长爷爷要是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呀?”
“不会的,我相信师父他一定能醒过来。”
睿哥儿这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师父经历过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没有出事儿,咋就偏偏折在这个小阴沟里?
不,他相信他师父一定会醒,就算不醒,他救也要把他救回来。
睿哥儿很坚定地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深圳不行,我就带师父去北京,北京再不行,我就带他去国外,总会有医院能够治好师父的。”
萌萌小小的年纪,也跟着他唉声叹气。
“唉,道长爷爷多好的人儿啊,真是太可怜了,他一定很疼吧?”
她小心翼翼地放出意念,笼罩在凌虚子的身体上,听说气功能救人,说不定她的气功,也能够救一救凌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