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走了,周叔关切的问我右臂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打架了,我说只是摔了一跤磕伤了,已无大碍。
周叔提醒我要保护好自己,又热情的喊我上去玩。
我也想上去,我想问一下,周叔到底在顾忌什么。周叔帮我交了学费,我也还没答谢的。另外,那次周叔到德克士找我的时候,我的态度很不友好。开学这么久了,还没跟周叔说过一句话。
不过,不管是致谢还是致歉,两手空空都不像话。
而且我下午刚打了架,身上脏兮兮的。我便摇了摇头,说明天再来看望周叔。
周叔见留不住我,也没有强求,招了辆出租车,把车费掏了,临走时还一再嘱咐,让我明天过来吃早饭。
虽然早已不是邻居,但我感觉,周叔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记着周叔的好,也是我没有急着把徐峰的事说出来的原因。万一周叔放任灵儿跟徐峰来往有难言之隐呢?我不想让他为难。
第二天早上,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去超市买了一箱牛奶两瓶酒,赶到了灵儿家。周叔说我不该花钱,下次不能再拿东西了,不然他会生气。
灵儿的妈妈,也就是王婶,冲我笑了笑,看起来很勉强的那种。
在看到我提的东西时,王婶的眼神间,明显夹杂着浓浓的嫌弃,我已经习惯了。王婶一直都这样,嫌贫爱富的性子,一直看不起我们家。
王婶礼节性的让我随便坐,然后就进了厨房,灵儿也去帮忙了。
我和周叔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我跟周叔表达了谢意和歉意。周叔让我不要客气,说他也从没有埋怨过我。
铺垫的差不多了,我才试着切入了主题,问周叔是不是跟徐峰家有亲戚关系。
周叔说,没有亲戚关系,只是他与徐峰的爸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平时来往的比较勤,两家人也渐渐熟络了。正好灵儿和徐峰在一个学校,熟人间互相有个照应。
我又问周叔是否知道徐峰的品性,周叔说知道,还反问我是不是想劝他阻止灵儿和徐峰来往。我愣了一下,心想周叔的头脑可真灵活,这么快就猜到我的意图了,我连连点头。
周叔皱起了眉头,往我这边凑了凑,正准备开口呢,王婶的声音传来:“收拾桌子,吃饭了!”
周叔冲着王婶笑了笑,连忙招呼我去吃饭,没说清楚的问题,也没时间说了。
饭后,我看了会儿电视。王婶不是很待见我,也看不惯周叔对我好,动不动就冲周叔发脾气。我本来就没有久留的打算,便提出告辞。周叔本来说开车送我回学校,但王婶说得先去加油。
我当然明白王婶的意思,便拒绝了周叔的好意,周叔尴尬的笑了笑,让灵儿送送我。
到了小区门口,灵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红花油,说送给我,还说她妈妈就那个性子,让我不要介意。
我点了点头,接过红花油,说了声谢谢。犹豫了好几次,还是道出了疑问:“灵儿,既然你都确认了徐峰对你藏有歹意,为什么你不揭发他?”
“我……”灵儿低头扯着衣角,犹豫了几秒才轻声说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以后再跟你细说。我还是说说昨天的事吧,当时徐峰跟他爸爸到我家来玩,我接到凡凡的电话之后,说要出去,徐峰非要送我,我妈也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我只得答应下来。至于饭后他来接我,也完全是他一厢情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