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只要马校长愿意跟我们签订书面协议，并且给我们安排正当的、合适的身份，那合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本来我以为合作无望了，但听黑子这么一说，我松了一口气，还是有机会的。

泥鳅他们几个脸上的阴霾，也都一扫而空，积极参与讨论，最后还是选派泥鳅为代表，去跟马校长沟通，表明我们的立场，列出我们的要求。

泥鳅回来告诉我们说，马校长刚听到他的要求时，是严词拒绝的。但他没有让步，后来马校长还是松了口，说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会尽快给我们答复。

这一点，和我料想的差不多。

马校长选择跟我们合作，乃是下下之策。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既如此，我们就占有主动权，马校长为了达成合作，势必会做出一定的妥协。

黑子回二中前，跟我们交代了几句，让我们都想一想，该争取那些有利条件，该注意哪些问题，尽量考虑的全面一些。如果马校长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我们双方肯定会进行一次谈判式的沟通。现在考虑的越全面，以后吃亏的几率就越小。

其实听了黑子的一番分析，我们对与马校长合作的事情，都重视起来了。

特别是泥鳅，说要放下和马校长的私人关系，从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审视合作一事。

六点半的时候，我正在宿舍里分析，除了黑子和强子，要不要让马校长把李文海也转到一中来，思路却被陈凡的电话打断。

提前来到学校的陈凡，把我叫到了操场，问我跟灵儿发展的怎么样了。

我好奇的问她怎么不去问灵儿，她一撇嘴道：“灵儿那么喜欢你，没有询问的必要，关键在于你。况且你是男的，主动权在你手里，肯定问你更直接！”

“好吧。我跟灵儿表白了，但她没有答应。”

“什么情况？灵儿怎么可能不答应？”

“准确的说，是灵儿还没有表态。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害羞，还是顾忌王婶。”

“估计二者都有吧。灵儿的性子就那样，太善良了，遇事宁愿忍着，也不愿意让别人为难。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周叔有什么难处，需要徐峰的爸爸帮忙，才允许灵儿跟徐峰来往的。后来我才知道，让灵儿为难的是王婶。要说王婶也真是，生意重要还是灵儿重要？要是灵儿过得不开心，那她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周叔因为生意靠徐家支持，所以准许徐峰和灵儿来往。而那次在电话里，你只是说了几句话，徐峰就放我跟灵儿走了，徐峰好像很忌惮你啊。话说，你老爸也是做生意的？”

“打听我爸干什么？”陈凡白了我一眼，“说正经的，如果王婶极力阻挠你跟灵儿，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我就跟灵儿发展地下恋情，不让王婶知道我和灵儿的关系。问题是，除了要防备被王婶撞见，更要防着爱打小报告的徐峰。那个混蛋，肯定不会让我舒坦的。”

“真羡慕你们呀，想想都很刺激。”

“……”

陈凡的想法够奇葩，也是没谁了，明显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主。

我表达了不满，陈凡解释说：“要是一直一帆风顺，那青春还有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听说过，狂风暴雨之后，才能见到彩虹吗？爱情也是需要锤炼的，经历的风雨越多，感情就越牢靠。对了，灵儿可是我最亲最亲的姐们儿，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爱护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欺负她，我……我打死你！”

“嘿嘿，放心吧，不会让你知道的。”

“你说什么？”

“那啥，我就开个玩笑。我和灵儿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啊？要是不放心，你以后守着我们就是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要守着你们！当然了，即使我不在，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我愣了一下：“怎么，你要离开这里？”

陈凡白了我一眼，说她也是开个玩笑，然后挥了挥手，往教室那边走去。

望着陈凡的背影，我有些纳闷儿，感觉陈凡今天怪怪的。灵儿跟她关系那么好，连隐藏三年多的秘密都跟她分享了，难道没把我表白的事儿告诉她？

不应该啊……

还有，陈凡的爸爸到底是什么人？

陈凡能唬住徐峰，多半是因为她爸爸能唬住徐峰的爸爸徐世田！

而徐世田是本县数一数二的富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