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时候不早了,大哥也就不打扰你了,吃完东西便早些歇息吧。”
秦淮主要还是怕秦霜肚里积食,晚上睡觉躺着难受。
这些天,白日里娘亲总会来找秦霜,教她刺绣。
秦霜的天赋可能都用在医术上了,别的事儿还真不一定能做好。她刺绣的时候常常把自己弄得满手是伤,秦淮看了都心疼。
但秦霜的成果却不怎么明显,毫无进步,在她第一百二十三次将鸳鸯绣成野鸭子后,秦夫人终于承认秦霜不适合刺绣,也没有那方面的天赋,终于不再教她了。
秦霜倒是乐得自在,不会刺绣正好,省得以后被顾绛缠着给他做衣裳。
秦夫人却愁得不行,担心秦霜这里做的不够,那里做的不好,将来在夫家会遭人嫌弃。
秦霜解释了好几遍,顾绛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是没有人会嫌弃她的。
当然,若是顾绛敢嫌弃,她保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躺在床底下的顾绛浑身一抖,似乎是预料到了自己未来的悲惨生活。
秦霜很快吃饱喝足,起身收拾碗筷:“大哥,我吃完了,这些还得麻烦你将这些东西送到厨房。”
她现在真的不方便偷偷溜出去,要是被秦夫人看到了,指不定又拉着她念叨。
这些天,她可是深有体会,不敢再轻易惹怒秦夫人。
“大哥,麻烦你了。”秦霜冲秦淮甜甜一笑。
秦淮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行了,我帮你。”
他手里的动作不停,将桌上的盘子、碗收拾进托盘里:“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谢谢大哥。”秦霜冲着秦淮笑笑,盼望着他早点走。
秦霜送着秦淮出了院子,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她赶紧把院子门关上,这才匆匆回了屋。
“顾绛,赶紧出来吧。”她细声细气地说。
顾绛在床底下躺个半天,提心吊胆了半天,生怕秦淮发现他。
憋了半天总算能出来了,顾绛赶紧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看向玩味地盯着自己的秦霜:“霜霜,方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躲在帘子后面?”
帘子是双层的,一层蚕丝,一层苏州的织锦,一拉起来严严实实,连太阳光都照不进来。帘子后面空空如也,藏个人是绰绰有余的。照理说没有人会去看什么,他蹲在那儿没关系,偏偏秦霜非要让他躺到床底下。
秦霜给他倒了杯茶水,殷勤地递到他面前:“知道你受委屈了,来,喝杯茶消消气。”
“我没生气。”顾绛接过秦霜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容,“真甜。”
秦霜呲了一声:“胡说八道。”
顾绛是真的没有生气,躺在床底下也无所谓,反正媳妇儿的话他都听。
作为表面上还没有和秦霜拜堂成亲的未婚夫,顾绛不能在这儿逗留,大婚在即,他可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想了想,顾绛又跟秦霜腻歪了一会儿,这才使用了隐身符篆出了秦霜的院子。
谁知,他一出院子,就被秦淮抓了个正着。
顾绛吓了一跳,现出身形,一脸尬笑:“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秦淮眉头一皱:“谁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