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着实吓了一跳,闪身后退,一脸的惊恐:“你要干什么?”
“给你喂药啊。”
面前的人一脸天真,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事儿有什么不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孟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孟临两边脸颊染上霞色,耳根子更是红得不行,长这么大,从未有人这么对他,他现在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完全不受控制。
“男女为何授受不亲?”
宋晓青一个人久居这深山,每日与狼群为伍,没人告诉过她这些,她自然也不会懂,这“男女授受不亲”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孟临,孟临这一颗心更加不受控制了,别过脸去,他捂着胸口,眉头紧锁,瞧着似乎很难受的模样。
至少宋晓青是这样认为的。
她凑到孟临跟前,关切地问道:“孟临,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孟临被突然放大的面孔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床的栏杆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你离我远点。”
他现在是怕了宋晓青,这姑娘真不是一般人,初见时故作高冷,对他不冷不热的,这才两三天的功夫便原形毕露了,还真是“好”得很呐。
孟临现在就想赶紧养好了伤回去,省得阿爹阿娘和顾绛他们担心。
只是他拖着这一副残躯回去,爹娘怕是又会伤心,他还得想个法子安慰爹娘。
经历了如此重创,孟临一瞬间长大了不少,也知道为家人考虑了。
只是,比起那些还未到来的事儿,眼前的事儿比较棘手。
孟临紧紧盯着宋晓青,唯恐她乱来。
“你把药喝了,我就离你远点。”说着,宋晓青将药碗端到孟临面前。
孟临真的不想喝药,明明同样是药,偏偏宋晓青熬的药就是比别人难喝一百倍,苦得能让人把胆汁吐出来。
可如今,宋晓青这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孟临是必须喝了。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宋晓青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仰头灌下,还未等宋晓青反应过来,他便自己扑腾着下床,灌了一壶凉水,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宋晓青瞧不惯他这样,鄙视道:“一个大男人,喝这么点儿药至于吗?”
她辛辛苦苦给这家伙熬药,却瞧见这家伙每次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仿佛给他喝的是毒药一般。
前几次宋晓青还迁就他,谁知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今日干脆不想喝药了,宋晓青属实无奈,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不过,虽然宋晓青这药不好喝,可对治疗伤口还是有奇效的,孟临伤势本就严重,谁知这几日竟结痂了,已经开始好起来了。
可每每摸到那空空的袖管,孟临还是忍不住发愣,他这大好年华的便只能拖着残躯过这一生了,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他看向一脸莫名的宋晓青:“宋姑娘,我这药也喝了,能麻烦你先出去吗?”
毕竟这男女有别,总待在一间屋子里也不太好,孟临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男女大防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