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也并不想知道媳妇儿为什么会这样,被瞪一眼无所谓,他可不想再被骂一次。
“诸位,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吧,所以呢,以后就别打扰我和我夫君了。”顾绛小鸟依人的靠在秦霜的怀里,秦霜一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差点将顾绛踢下诛仙台。
台下的人对于这辣眼睛的场面也实在瞧不下去了,他们明明是过来惩奸除恶的,为什么被迫在这儿吃狗粮,天理何在?
此时此刻,天理并不想搭理他们。
秦淮默默别过了眼,满脑子都是顾绛那五大三粗的躯体靠在他妹妹怀里的恶心场面,这俩人一天到晚瞎折腾,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秦淮冲站在台上的秦砚使了个眼色,让他下来。
身为人子,平时也算乖巧的秦砚分别看了看顾清泉和顾兰舟,觉得自己站在台上的确太过惹眼了,还是下去比较好。
诛仙台旁栽种着不少栀子花,这个季节,栀子花开了,浓郁的气味随风扑鼻而来,钻入鼻孔,有些醉人。
秦霜向来不喜欢这栀子花的味儿,闻着被风带过来的味儿,眉头一拧,有些不快。
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仙门世家中的人自然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儿了,只不过有些疑惑埋在他们心里始终解释不清楚。
众人看向苏泽,还是秦淮先开了口:“为什么你们处心积虑的对付顾绛?”
这一点,不止秦淮想知道答案,所有人也都想知道答案,至少他们被误导了这么多年,总该有个原因,否则显得他们这帮人特别没用。
该告诉他们吗?
苏泽在心中问道,事关萧城他终究什么都没说,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当初的顾绛嚣张跋扈,处处出风头,我瞧不上他,为了完成我一统仙门世家的抱负,必须杀鸡儆猴。”
他说的这些漏洞百出,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他不可能这么想。
“你瞧不上顾绛,可当初你也治不了顾绛呀?”莫宗主嗤笑一声,仿若在看一只蝼蚁一般。
“我当初真的治不了吗?莫宗主,当初那潲水桶里的东西,你吃的不也很开心嘛。”
提起“潲水桶”这三个字,莫宗主瞬间炸了,提剑直冲苏泽面门。
虽说苏泽受了重伤,又被秦霜废了这一身灵力,可他却也不是莫宗主能对付的。
锋利的剑尖离苏泽不过一尺的距离,突然一道银色光劈了过来,将莫宗主手里的剑劈成了两段。
要知道,莫宗主手里的剑可是他的传家宝,就这么被人斩断了,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回他是彻底被惹毛了:“谁,给我站出来?”
一身月白长衫的韩愈翩然落地,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面上绣着仙鹤图案。手中拿着一柄折扇,灵力深不可测,瞧着温文尔雅,却总在不经意间散发着邪魅而迷人的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银色的发冠,将部分头发束着,另一部分披散而下,美丽得让人模糊了男女。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顾清泉一时间看得入了迷,眼睛一眨不眨的,从一股酥麻之感从脚底慢慢向上蔓延,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乱跳。红唇微微抿了抿,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