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赶紧乖乖坐下，啥都不说了。

完全被忽视了的顾兰舟、顾清泉和秦砚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就像三个下人，随时准备给主子端茶倒水。

而平时总是宠着他们的秦夫人此时此刻眼里只有女儿，根本没有他们三个了。

好在秦淮还是注意到了他们仨，给他们递了个眼色，让他们一边玩去。

认为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的顾兰舟瞅了瞅正和外婆聊得开心的娘亲，啥都不说了，默默扯着顾清泉离开了。

至于秦砚，他最是懂事，也跟着顾兰舟兄妹离开了。

这边享受着天伦之乐，开开心心，而远在颖华居的秦子扬左等右等也等不到秦霜和顾绛的消息便准备出发前往长风山庄了，幸好探子回禀，秦霜和顾绛已经救出两个孩子，出发前往霜天晓角了。

想着自己也许久没去霜天晓角探望二老了，便将颖华居交给了秦如海，自己御剑飞行前往霜天晓角。

入夜。

终年宿雪映着月光，白皑皑的照得整个霜天晓角如同白昼一般，夜来的朔风又把这满地的残雪吹冻了，踏上去只是簌簌地作响。

半轮冷月在几片稀松的冻云中间浮动，仿佛绰约的少女，几点疏星远远地躲在天角，仿佛是瞧不得并立雪中行走的一对璧人。

白日里聊了一天，秦霜好不容易才将秦夫人哄好了，这会儿才有机会和顾绛好好逛一逛霜天晓角。

十六年没回来，除了人，却什么都没改变，岁月苍老了容颜，却没有改变任何人那颗炙热的心。

“顾绛，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嫁给了你呢？”

秦霜眼角眉梢都挂着笑，看向顾绛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开心。

这句话顾绛很早就想问了，他当时可是仙门世家之中有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为什么秦霜会心甘情愿嫁给他呢，难道真的是为了父母之命？恐怕不尽然。

知道顾绛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秦霜笑了笑，又问道：“若我当初没有嫁给你，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就有些犀利了，她倒要看看顾绛会怎么回答。

而就在不远处的角落，顾兰舟和顾清泉趴在草丛里，旁边还有本不打算过来偷听却被两兄妹强制拉过来的秦砚。

他们兄妹俩就是想知道爹爹和娘亲背着他们俩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在商量着丢下他们俩，自己偷偷快活去。

“哥，你听得清爹爹和娘亲在说什么吗？”

因为隔得远，顾清泉听了半天也没听清楚，无奈地戳了戳顾兰舟，指望着从他那得到答案。

却见顾兰舟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也听不清，隔得太远了。”

兄妹俩看向秦砚，一向爱干净的秦砚被迫趴在草丛里已经很委屈了，一直在做心理建设，哪里还有心情去听姑姑和姑父再说什么。

顾兰舟和顾清泉见秦砚不说话，料想他什么都没听见，也就不问了。

不过，三人的动静在灵力深厚的秦霜眼里实在太大了。

顾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