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想不明白的事儿。

小的时候，爹爹说，顾兰舟和顾清泉没有父母疼爱，身世可怜，让他让着点他们，结果这两家伙就像是放出了龙的老虎，天天惹事，有时甚至还欺负到他头上，还没他懂事。

再后来，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俩家伙哪里身世可怜，明明可怜的是他。

好在他醒悟的还不算晚，勉强能保护自己一世清白，没被这俩给带到阴沟里去。

“阿砚，你在想什么呢，你就帮帮我嘛。”顾清泉撅着小嘴，扯着秦砚的袖子，这会儿倒是可爱得不行。

顾兰舟也不甘示弱，扯着秦砚另一只袖子，学着顾清泉的小表情：“阿砚，你先帮我抄，等抄好了人家请你吃好吃的。”

秦砚一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浑身一抖，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他手一甩，脱离了这两人的控制。

“行了，我帮你们俩各抄一半。”

他话音刚落，顾清泉便扑倒他怀里：“阿砚，我太爱你了，谢谢你，木啊。”

至于顾兰舟，他可做不来这些恶心兮兮的动作，

他也没有阻止顾清泉对秦砚做出这么恶心兮兮的动作，在他看来，秦砚是他们弟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依旧是弟弟。

很久很久以后，当秦砚扶着大着肚子的顾清泉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想太少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顾兰舟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既然有人帮自己抄了一百五十遍，那他自然得赶紧抄另外的一百五十遍，早点抄完早点走人。

好不容易摆脱了熊孩子的顾绛和秦霜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月亮，难得清闲。

秦霜的头轻轻靠在顾绛的肩膀上：“顾绛，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顾绛装疯卖傻。

秦霜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你真不知道吗？”

瞧着自家媳妇儿的脸越来越阴沉，顾绛赶紧点头：“知道。”

他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媳妇儿还当真了呀。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秦霜静静等待着顾绛的答案，或许有时候女子总喜欢追求这虚无缥缈的答案，自以为这些答案就是他们的安全感，就连秦霜这样的女子都不能免俗。

她微微仰起头，看向顾绛。月光落在身旁男人的脸上，朦朦胧胧的，如一幅隽永的水墨画，而那水墨之间一抹色彩便是自己。

顾绛头微微一低，在秦霜明亮的眸子里瞧见了自己，他正色道：“我这一生，繁华看尽，心酸尝遍，从今以后，只愿‘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我从未想过那些虚无缥缈之事，因为你在，我在。”

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熠熠生辉。缓缓抬眼，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散发着浓烈而炙热的爱意。

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往后余生，秦霜惟愿与顾绛，一生一世一双人。

——全书完——

写在最后：可能有一点点废话，但是真的很开心，这本书终于写完了，虽然中间因为工作原因断更了一段时间，谢谢一直关注本书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