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要求是离开。
白蔹与领头的镇警对视一眼,第一时间答应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解救人质才是最重要的。
车子来的很快,一路开到匪徒面前。此时,他们已经把所有的人质都赶了出来,且很谨慎地将他们挟持着挡在身前,以防止突然被警员袭击。
镇警依照要求送来的车有三辆,塞二十人进去,完全绰绰有余。
只不过,白蔹不相信匪徒们会乖乖上车,将手中的筹码全部丢掉。
果不其然,走在最中间,显然是绑匪头领的男人突然举起枪械,命令几位手下各自带着人质上车,仔细检查三部车辆的情况。
空气陡然凝住。
这群暴徒,果然狡猾得很,无论做什么都挟持着人质先试一试。
恐怕,待会也会带上几位人质一起走。
面对枪口的围堵与无声的催促,匪徒分外谨慎,一点点地靠近车辆。
检查好后,挟持着几位人质的劫匪索性待在车里不下去了,显然是准备接应其他同伙。
其余十几名匪徒还在一步步的挪近。
每走一步,就会用尖锐的眼神扫视四周,且做好了随时反击,用人质为自己挡枪的准备。
白蔹眸底寒芒闪动。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越来越近,就是现在!
与此同时,面罩下的嘴唇动了动,毫不犹豫地下令:“霍寒!”
毫无征兆。
领头的匪徒突然感到一阵连续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后背炸开,直接传到了心脏处。
他虽然从未体验过,但这种肌肉撕裂开的痛觉,与被一梭子子弹打中的感觉无异。
“砰砰砰!”
“啊!!”
枪声、哀嚎声,惊悸、不敢置信,都是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股疼痛,真的是因为——
他被子弹击中了。
在剧痛中尚能思考的大脑,在那一刻意识到:偷袭他的子弹,并不是来自面前这群怂巴巴的镇警,而是……并没有防备的身后。
头领瞳孔骤缩,瞬间渗出满额冷汗。伴随着身后的枪声,他发觉身边的同伙都“中枪”了,疼得就近打滚。
即使每个人都穿着防弹甲,但……被冲击枪击中的痛苦,是足以令普通人崩溃、失去理智的。
头领面露狰狞,知道因为自己的大意,成功逃脱的几率降为了零。
他眼底闪过令人发寒的阴冷,被霍寒从背后突袭且反应过来之后,头也不回,直接将枪口下移,对准吓倒在地的人质,扣下扳机。
“砰——”
镇警瞪大了眼睛,心跳声近乎停止。
但……意料之中,血溅三尺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受伤流血的,是那位开枪的头领,以及离他最近的一位匪徒。
那声枪声,仔细听的话,其实是两声。
白蔹开枪的速度,远比头领快了0.05秒。
千钧一发之际,他打中了对方刚要扣动扳机的手。
头领的枪也因此改变了方向,恰巧打中了自己的同伙。
此时,陆陆续续有匪徒反应过来,想持枪反抗。
“行动!”
白蔹一声令下,其他队友像是打了鸡血,迅速掠过看懵了的镇警,一边跑一边开枪,也率先开枪打中匪徒的手部,阻断他们持枪伤人的举动。
留在车里的劫匪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