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得到——

艾维斯是真的快忍不住动手了。

“……我走了，有空再聚。”

心思不纯的客人离开了，两个小朋友也被他赶回房间自个儿玩去了。

当童宛宛收拾好餐桌，端着水果走出厨房时，发现客厅里除了艾维斯，其他人都走了。

“欸？伊莱他们呢？”

难得过来吃顿饭，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艾维斯眉头一紧，醋劲上涌：“你舍不得？”

童宛宛哭笑不得：“有很多是你的朋友呀，吃饭的时候看你们一直在聊天，还以为你很开心呢。”

艾维斯陷入了沉默。

一直聊天，不是因为关系好，是因为不想让她接他们的话……

“对了！”女孩的眼眸突然划过期待的亮光，她跑回厨房，将剩下的大半支红酒端了出来，“元帅先生，还想喝红酒吗？”

今天兴致这么好？

艾维斯没有拒绝，陪她在后院一边赏月一边喝酒。

当二人都喝至微醺的时候。

艾维斯还是清醒得很，童宛宛却很明显的醉了。

她的醉态极为乖巧，不会胡言乱语，也不会做出奇怪的举动，除了一点——

会和灿灿吸多了猫薄荷一样，变得黏人、爱撒娇。

“元帅先生。”

“元帅先生。”

每叫一次，她的声音就会变软一些，且非常主动的亲了他很多下。

听说酒后会吐真言，艾维斯趁着夜色与小女友的醉意，轻声问她。

“如果可以让你回到过去，你还会选择……救下‘灿灿’吗？”

“唔？”童宛宛迷迷糊糊，但还是听得见的，“为什么要问这个？”

艾维斯迟疑了许久。

才缓缓道：“因为如果不救下它，你会少很多麻烦。”

话落，童宛宛侧着眼眸去看他，并不十分清醒的脑袋晃了几晃，想将眼前的银发男人看得更清楚。

还没动几下，就被一只大手轻柔地扶住，动作分外怜惜，像是怕她晃疼了头。

童宛宛又喊了一声“元帅先生”。

喊完之后，再次凑上前，亲了他一下。

“不行，要……要救灿灿。”

“为什么？”

这一次，她回答的倒很快。

“因为我答应了元帅先生~”

“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选择认识他。”

“……什么时候答应的？”

“梦……梦里。”

她突然觉得委屈，拖着软黏黏的长音嘟囔道：“不算数吗？”

艾维斯轻浅一笑，如昙花一现、雪霜融化。

眸底涌动着分外欢悦的笑意，最后化为从喉咙里滚出来的一道喟叹。

“算。”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