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下意识收起字条:“无事。就是墨干了。”
刘巴狐疑的看着刘贤的脸色,警告道:“这襄阳可不是你家零陵,里里外外都是眼睛和刀刃,你最好小心点。”
刘贤故作镇定:“我看刘大秘你就是最大的危险。哼,今日查案累了,我们三个要出去吃点好的。”
他拾起字条,正要踏步往外走,被刘巴拦下。
“你要去哪?”刘大秘皱眉打量他。
“你管我?!我现在不是你手下抄书的书佐,我可是州牧大人委以重任的青年才俊。”
刘巴不以为意,冲门外不远处的两个侍卫喊道:“李虎,胡平!你们两个,跟着刘公子出去。记住,一步也不能离开。”
两个侍卫点头称是。
“哎,你这是作甚?!”刘贤有些恼怒。“外城里还有我零陵护卫,难道缺这两个兵吗?!”
刘巴坚持道:“你只要还是襄阳的书佐,就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谁知道你会不会强抢民女?”
“好!今天我不抢一个都对不起你。”刘贤说着气话,急着便往外走。天色已沉,他生怕错过楚江酒庄里的神秘人物。
待刘贤带着苑辰和刘全走后,刘巴进入内屋,扫视起刘贤的案头的卷轴。
他很快找到了想要的那件东西,下意识要收起藏好。这本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可是一想起刘表的和刘贤打的那个赌,他又开始迟疑。
自己的初衷,自己的目的,还有刘贤查案的结果……他犹豫着,还是将那东西放回了原位。
他心想,也许自己正在犯错,也许,他正在纠正一个错。
将一切恢复原状后,刘巴慢慢退出了房间。
正待他出门时,门口补位的守卫向他习惯性的问好。
“李虎?你怎么还在这?刚刚我不是让你跟着刘贤公子出去吗?”
那守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刘大人,小人刚上岗,没听说有命令啊。”
不对啊,刘巴不解:“刚刚和胡平守在门外的不是你?我看着是你啊。守卫衙房的卫队我都认识啊。”
李虎道:“哦,昨天解老六在秭归当县令的爹死了,他回去奔丧,上面新派来一个兄弟。”
刘巴怒道:“衙房是文书周转中枢,是内城重地,守卫的每个人轮换都要经过我这个治中从事的同意,这是早年间就定下的规矩!他们随意换人,这是乱来!”
李虎憨厚笑道:“刘从事何必恼怒,想来不过是有关系背景的世家子弟。不过他倒是懂事,知道刚来卖卖力气。这不刚一来队里,就把兄弟们的班都抢过来了,要不是大人派他出去,恐怕就得连站三天三夜了。等他回来,我押他来见大人便是。”
“等会,你说什么?他刚一入队便抢着来站岗?”刘巴发现了蹊跷,皱眉问道。
“年轻人,懂事嘛。”李虎还是不解其意。
刘巴恼怒的一拳捶在李虎胸口,拔腿就往外走,嘴上说着:“私放奸细,这是株连的大罪。李虎啊,你可是害了你阖家老小的性命。”
“奸细……?”李虎脸色煞白,额角渗出黄豆般大小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