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轻松下来,顾清风又守在身边,南筱笙紧绷的那根弦也松懈了下来。
顾清风小心翼翼的替南筱笙将膏药擦好,由于太过紧张,额头出了细汗也不自知,抬头看娶,南筱笙正歪着头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顾清风蹑手蹑脚的将南筱笙放在床上,本是一件简单的事,顾清风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视。
“笙笙怎么样了?”南皓景一直守在驿站门口,就等着顾清风出来。
“睡着了。”
南皓景瞧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顾清风,身上还有一股草药味,“笙笙的伤严重吗?”
“手腕和脚踝上被铁链禁锢太久,有些淤青和出血,其余的没有伤到。”顾清风瞧了一眼匆匆赶来的江流,“何事?”
“皇上说今晚为相爷接风洗尘,也对福乐公主之事深感歉意。”江流瞧了一眼顾清风的手势,将说话声音降低了,“明玉坊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顾清风点了点头,吩咐江流去烧热水,便回了房间。
南皓景正为了南筱笙的事生气,这头又听老皇帝要给顾清风设宴,“我在朝中还有些说得上话的人,我会吩咐他们今晚多帮顾清风,你也多注意。”
江流点了点头,平日里江流的话也并不多,是个闷头做事的人。
南筱笙实在累极了,这一觉睡到傍晚也不见醒转的痕迹,顾清风临行前坐在南筱笙的床前许久,直到江湖顶着顾清风杀人的目光来催,顾清风这才起身离开的。
离开前顾清风将程叔调到了驿站守在南筱笙屋内,又在驿站外明里暗里布置了三方暗哨。就是这样顾清风依旧有所担心。
“不要叫醒她,她若醒了,厨房我吩咐做了栗子糕,到时候热了给她吃,她这几天没有好好进食,也不要让她吃太多。”
“吃了一点垫垫肚子,就给她吃菜粥。”
事无巨细,顾清风一遍遍嘱咐着程叔,若是秦羽在这里指不定又要嬉笑顾清风了。
就连江流听了都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家都相爷,他都不知道何时相爷也懂得五谷杂粮,突然想到一年前相爷突然去找秦羽学习医术,又是不是的趁着南筱笙不注意翻看医书,一切都只是为了可以更好保护南筱笙。
顾清风离开后一刻钟,“程叔,我是冷影。”
程叔抱着剑的手一紧,南筱笙提防冷影他是知道的,还派了他去调查冷影,此刻冷影没有南筱笙的命令突然出现,他不得不防。
况且南筱笙在驿站的消息除了他,并没有告诉冷影,索性他就不出声,他倒要看看冷影耍什么花招。
“程叔,我知道你在里面。”沉默了片刻,“你若再不出声,我便推门进去了。”
一把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床榻上十分的整洁,冷影迈开步子,一步一步靠近,目光重带着试探,瞳孔观察着四周,思绪飞速旋转。
“我知道你怀疑我。”这句话很显然并不是对程叔说的,“我能除了屋外那些暗哨你很意外吧,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可空荡荡的房间压根没有人回应冷影的话,一股冷风从门外窜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