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每日想尽办法奉承父亲,都不见得父亲有这般高兴。
“所以我断定,君子一定是有大才之人!
“我想君子一定可以帮我,帮我在赵氏找到我的容身之处。”
十岁的赵毋恤,不觉地哭泣了起来。
辛莫摸了摸赵毋恤的头,问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你为了一次田猎,能跟着我跑这么远,可见你意志之坚定,将来必成大器!”
“君子所言真?我这等出身也能成大器?”
“实不相瞒,一年之前,我的境遇还不如你,家中连过冬之米都没有了。而如今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觉得我会骗你?”辛莫说道:“赵氏田猎,在常山附近,去那里需要三天的时间,这三天你就跟着我,或许能帮到你一些。”辛吗说道。
赵毋恤擦了擦眼泪,脸上的泥土和眼泪混合在了一起,让他成为了一个小花脸。
随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赵鞅考验赵毋恤和赵伯鲁的故事,后世流传甚广。
辛莫只要略微出手,就能让赵毋恤被赵鞅所关注。
毕竟,这对于辛莫来说是开卷题。
但是对赵毋恤来说,却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君子,我想找你还有一个原因。”赵毋恤说道。
“哦?说来听听。”
“我想成为君子这样的人。”赵毋恤双眼放着光芒。
“我这样的人?”辛莫感到有点不适应。
好像收了一个小迷弟啊?
……
常山。
赵氏的军队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赵鞅的营帐,就搭建在大山之下。
随着赵氏一同前来的,还有赵鞅重要的家臣,以及一些赵氏的旁宗,还有不少朝中大夫。
他们的子弟,也将和赵氏一同参加田猎。
赵鞅站在中央,辛莫作为宾客,也站在赵鞅的旁边。
首先入场的,自然是赵氏的子弟。
赵鞅的儿子,还有一些赵氏大宗的子弟,全部站在了赵鞅的面前。
一年一次的田猎,是赵氏最为重要的日子。
辛莫从这些赵氏子弟的脸上,感觉到了紧张的氛围。
因为是田猎,所以赵鞅一身的戎装。
腰间是一把古朴的长剑,即便没有出鞘,却依旧能让人感到胆寒。
“去年岁末之时,我所说训诫之语,你们可有人记得?”赵鞅说道。
他先是走到了赵伯鲁的跟前。
“伯鲁,你先开始吧。”赵鞅说道。
赵伯鲁向前一步,低着头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结结巴巴地背诵了起来。
一边背,赵伯鲁一边擦汗,显然他没想到赵鞅会考教他这个。
其余的子弟,也都开始拼命回忆。
本以为去年赵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会考。
唯有赵毋恤惊喜地看着辛莫。
同时摸了摸藏在袖筒里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