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屋子里甜腻的气息还没有褪去,身边的枕头却空了。
沈燕尔光着身体做起来,往日他一定要对着自己身上的肉恶心一会儿,现在却捂着额头头疼不已。
床上的落红清晰,苏泷是第一次,而且他也感觉到了,她是那么小那么紧致,天啊,自己那么粗鲁没有伤害到她吗?
拿过衣服想穿上去找她,最后又躺在床上,他有些自暴自弃,见到她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慢着,是你情我愿吗?昨晚分明就是他在强迫,虽然最好她也有了感觉,但……
沈燕尔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在家里躲了好几天,等到他梳理好自己去学校找她,却被告知,她退学了!
退学了!
沈燕尔如遭雷击,谁允许她退学的,谁让她随便一走了之的?
沈燕尔这才想起打她的电话,却提示是空号,他攥着手机站在巴黎街头,这才发现他其实对苏泷一无所知。围边住扛。
他深受打击,在家里昏天黑地的过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一天他梳洗了自己,决定先去看心理医生。
抑郁症是病,得治!
苏泷离开他的第一年他治好了抑郁症,体重也保持在一百公斤左右,没胖。
苏泷离开他的第二年他做了一次长途旅行,去了欧洲的很多地方,也吃了不少苦,回来的时候体重到了九十公斤。
苏泷离开的第三年,楚峻北把部分资产转移到法国,由他全权打理。现在的他彻底放弃了演艺事业,专心做生意,虽然工作忙,他还是坚持健身,这一年,他瘦到了八十公斤,身体有了漂亮的肌肉,胸肌腹肌都出来了,也黑了沧桑了,就像是蝴蝶完成了一次蜕变,以更加强悍的姿态来面对世界上的风雨。
这样的沈燕尔却多了一个习惯,走在街头看到胖胖的姑娘他总忍不住看几眼,希望其中的一个可能是苏泷,他不介意她会多胖多没曲线,他只想问她,那一天晚上,疼吗?
离开海城的四年,他没有想到他们兄弟三个都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而当穆绵终于回到海城回到楚峻北身边时,楚峻北打电话给他,“燕子,哥们儿需要你,你回来吧。”
回到阔别几年的海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楚峻北,那天正好是AK和慕雅签约的日子,他一下飞机就去了酒会现场,因为现场的红酒都是他的酒庄提供的,中间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去解决。
看到穆绵,他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么激动。对于哥哥的这个女人,他曾经迷恋过,甚至因为这个纠结痛苦过,可今时今日远远看着她依然姣好美丽的身影,他却没有了那种感觉,有些事情仿佛一下子豁然开朗。
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和穆绵叙旧,因为他知道楚峻北一定会缠着她还是给这个苦命的哥哥腾出时间吧。
和AK的中方代表谈了一会儿酒,对方也非常在行,他很欣赏沈燕尔,非要让他去房间里尝尝他珍藏的好酒,可是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竟然是那么一副血脉贲张的画面。
老外挺假正经的,不承认女人是他叫的小姐,沈燕尔也是一时多管闲事,他怕好好的中国姑娘给这头大洋马给糟蹋了,自告奋勇便把人带走了。
他不曾想,自己的一时好心竟然救了苏泷,这事每每回忆起来他都捏着一手的冷汗,如果当时自己没跟着回房间,如果没有多管闲事,被下药的苏泷不是给那个外国人吃干抹净了吗?所以说缘分这东西就是这样,是他的总是他的,别人抢不走。
苏泷即使被下药昏迷着,喊得还是沈燕尔的名字,这样想当正人君子的沈燕尔正不起来,就算他要正小小燕子也不肯,憋了好几年都没有啪啪啪,而且苏小妹还那么需要他,所以必须奉献一回,而且这回他还没有肥膘肉。
这一晚上折腾的,幸亏酒店的隔音好,否则一定会有人报警。
第二天中午了,苏泷才醒过来,她浑身像碾压过的疼,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喝了一杯饮料,又看到自己光着的身体上到处是吻痕,她吓傻了!
一只男人的手臂搂在她腰间,微微沙哑的声音说:“早。”
“早你个头呀。”苏泷看都没看,拿起床头的台灯就砸了下去。
医院里,沈燕尔的额头缝了三针,苏泷满心的内疚可是一想到三年没见一见到他就赚自己的便宜就觉得该打的不是头,而是下三路。
沈燕尔从诊室出来,他按着额头斜着眼睛看苏泷,“你下手真黑。”
“你,谁叫你赚便宜的,沈燕尔,是你给我下药的?”
沈燕尔气歪了鼻子,“三年不见你的脑子是不是和你的体重一起减没有了?昨晚要不是我你都给人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苏泷气的脸都涨红了,“那你……还不是啃……”
“我和他们一样吗?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永远是你的男人。”
旁边的路人都往这边看,苏泷忙捂住他的嘴巴,“你胡说什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沈燕尔决定这次不放过她,“有了就分了,昨晚你可是把我啃得渣不剩,你要负责。”
眼前的男人长得特男人,可是说话还跟几年钱一样无赖不讲道理。
苏泷转身就走,不想理他。
沈燕尔急了,他搂住她的腰贴在她后背上,软软的叫了声“苏泷,对不起。”
苏泷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已经过了三年,她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的他,可现在他的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心搅乱了,甚至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沈燕尔没想到一回国就有这样的收获,他和苏泷啪啪啪后分开,三年后又以啪啪啪开始,这么无缝的衔接在一起,好像他们从没有离开的样子,他觉得这个啪啪啪一定还要继续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