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恼火的拉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她们心怀不轨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娘与你说了多少遍了,该忍的时候就要忍着!你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丁婕眼中,仿佛有什么正在流失,她只是垂下眼眸,不再作声。
丁荃忽然转身跑了出去,直奔马房,连马车都不套,直接上马,打马而去。
她飞快的赶到了书院,想找二姐商量一下。
丁素这几日都有些魂不守舍,她比谁都清楚大姐对自己有多好。可是人在憋着一股气的时候,总是容易把它们撒在对自己最好的人身上。
丁荃到书院的时候,正值书院上课的时间,宁伯州坐在上首,抽查学生的功课。丁荃的到来,成功的将课上的宁静给搅『乱』,好在她这次没有手忙脚『乱』,一路上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都想好了。
“什么!?吴家人要将大姐抓到牢里!?大姐无故伤人!?”丁素吓坏了,“我、我们回去!”
丁素二话不说,立刻跟着丁荃回去了。
众生看着两人,以至于没有发现坐在上首的宁伯州脸『色』苍白,书都拿倒了……
……
家中发生混『乱』的时候,丁凝正从裕福寺出来,心情似乎不错。
只是马车刚刚从山脚走出来,就被拦住了。
熟悉的声音里带着看好戏的戏谑:“难为丁家已经『乱』成一团,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求神拜佛。”
是容烁。
丁凝的笑脸一跨,怎么又是他!?
她撩开车帘子,就瞧见容烁骑在马上,直直的盯着她。
丁凝下了马车对他行礼:“少国公,真巧啊。”
容烁微微一笑:“不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丁家出事了,你确定不要回去看看!?”
丁凝脸『色』一变:“出事!?什么事!?”
身边的闵星将得来的消息全都说了一遍,言简意赅,并不耽误时间。
丁凝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连照顾都不打,转身就准备上马车。
容烁笑容一收,忽然翻身下马,一个闪身到了丁凝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高大的男人带着挑衅的微笑:“小丫头,这件事情可不好办。若是你求我,兴许我会考虑帮你。”
丁凝看着他,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她沉默不语,试图直接绕过容烁上马车。
容烁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没有在与你开玩笑,此事——”
“少国公。”丁凝第一次没有在容烁面前做小伏低卖萌卖乖,她眼神凌厉,甚至有些盛气凌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狠狠地将自己的手臂挣了回来:“我丁家的事情,还不敢劳烦少国公一个外人来『操』心。既然少国公也知道此事麻烦,就请不要拦住去路!”
容烁活生生的愣了一下。
这个丫头,怎么又变了一张嘴脸!
此间隙,丁凝已经跳上马车,看也不看外面的人,对车夫道:“立刻回府!”
马车绝尘而去,毫不留情的在容烁面前扑腾起一阵黄土,闵星走到容烁面前,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烁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远去的马车,忽然玩味一笑:“闵星,你有没有觉得,这丫头更好看了些。”
闵星:……
“兴许,丁姑娘有法子。”
容烁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啊,丁三不是说,她正在为这件事情想办法么!?可是连丁三那个小脑瓜子都知道要请秦泽帮忙,她就不知道求我!?这种事情,又有什么难的。”
闵星咽咽口水:“兴许……是丁四姑娘……不敢高攀少国公……”
容烁的笑意冷了几分,意味深长:“你觉得——我分不出来什么叫不敢高攀,什么叫压根瞧不上么!?”
是了,刚才那丫头,眼神里满满的瞧不上。
她瞧不上他。
外人……
容烁的心里,因为这两个眨眼的字,竟生出了几分恼火。
不过话说回来,丁家的事情来得蹊跷,庄子上不可能住毫无关系的外人,这里头兴许有什么外人所不知的秘密。
容烁想了想,翻身上马,冷笑一下:“且去看看,这位四姑娘有什么精妙的法子。”